崔循依舊只會道:“是我不好。”
而后便又親她,有些兇,像是想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密不可分。
待到蕭窈實在吃不住,這才依依不舍退開。
“其實當真沒什么,”蕭窈倚在崔循肩上,待呼吸平緩下來,又試著開解他,“養(yǎng)幾日,我便又活蹦亂跳的了?!?/p>
她自小胡鬧慣了,并不懼怕。
“我明白。”崔循撫過她親吻時散下的長發(fā),喑啞的聲音格外遲緩,“蕭窈,是我怕。”
他當真怕極了。
他自恃手段,總覺世上事并無自己不能掌控的。
可須知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強求。
“你若出事,要我怎么辦?”
蕭窈從未想過,
自己能從崔循口中聽到“要我怎么辦”這樣的話。
因這話隱隱透著些許無措。
而崔循是那種無論身處何種境地,都游刃有余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再沒什么事能令他動搖。
她知道崔循會為自己擔憂,
但不曾想到,
他會為此生出“后怕”這種近乎軟弱的情緒來。
寒夜寂靜,燈花燃破,
響起輕微的“噼啪”。
蕭窈自初時的驚訝中回過神,
窩在崔循懷中,
感受著他xiong腔中傳來的心跳,
遲鈍地覺出幾分疲憊。
早些時候在班漪面前,
她強撐著沒叫疼,
甚至半句話都沒抱怨。
見著崔循時,
故作輕松,
想要將這件事就此揭過。哪怕同他撒嬌,也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