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玨語氣淡淡:“桑桑很在意你?!?/p>
盛翎冷嗤一聲:“還用得著你廢話?”
謝亭玨沒有再與他做口舌之爭,帶盛翎進(jìn)入戒律堂后,后者微微使力,便輕松解開了鎖縛自己的鎖鏈。
謝亭玨見到對方泰然自若地解開鎖鏈,也絲毫不感到詫異。
“你是故意被我發(fā)現(xiàn)的?!敝x亭玨語氣篤定,“你今日,本就打算要來找我。”
盛翎打了個響指,剛剛束縛他的那些鎖鏈,便全都破碎成齏粉。
“不算蠢?!笔Ⅳ嵴f,“我今日來,是想給你看一樣?xùn)|西?!?/p>
戒律堂內(nèi)自有乾坤,謝亭玨將盛翎帶入的暗室,不會有其他人進(jìn)入。
盛翎隨手一揮,面前的審訊桌上就多出一卷畫卷,畫作被合了起來。
盛翎伸手示意了一下:“打開看看?”
嘴上是這樣說,但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寫著“不打開也無所謂”。
從前謝亭玨與盛翎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所以盛翎帶給自己的這卷畫卷,一定與祈桑有關(guān)。
這么想著,謝亭玨陡然覺得面前這卷輕飄飄的畫卷變得沉重起來。
謝亭玨慢慢展開畫卷。
畫上之人他很熟悉,正是祈桑。
畫上的祈桑與如今有細(xì)微的不同。
五官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周身的氣質(zhì)卻明顯成熟穩(wěn)重許多,眉眼之間也多了幾分淡漠無情。
泛黃的古樸畫卷上,祈桑穿著一身類似祭祀的服飾,身后的背景也很熟悉。
——正是人皇的宮殿。
古往今來,能有資格作為大祭司,站在人皇宮殿里的修士屈指可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