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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彧將成親的日子定在三日后,本身喜堂就已經被布置好了,所以時間倒也不算倉促。
期間祈桑有詢問過對方關于寧安鎮(zhèn)的事情,但因為蕭彧閉口不言的態(tài)度,他很快就放棄了追問,專心準備大婚。
這些日子里,祈桑就像忘記了從前的所有隔閡,每天都跟在蕭彧身后,像是一個粘人的小尾巴。
有某些時刻,蕭彧一恍惚,甚至覺得祈桑眼里滿是對他熱切的喜歡,但很快他就回過神,看透對方眼底的淡漠。
——祈桑只是為了騙過天道罷了。
殺死一個自己“喜歡”的夫君,總比殺死一個剛剛冰釋前嫌的哥哥效果要更好。
這三日里蕭彧每天都帶祈桑出門,去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小吃,街上熱熱鬧鬧的,是裕州的闕鎮(zhèn)。
祈桑好像已經忘記了要離開這里,和蕭彧恩愛得如同凡間的夫妻一般,無論誰來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大婚當日,蕭彧重新將那套紅色的喜服拿到祈桑房間,在對方的示意下,幫他的“新娘”親手換上了這套喜服。
“我們走吧?!笔拸獱恐砩5氖?,“雖然今日就你我二人,但還是不要誤了吉時為好。”
祈桑在對方將要為他蓋上紅蓋頭時,拒絕了:“就這樣吧?!?/p>
蕭彧沒有任何意見,“好。”
紅燭蠟淚,剪紙雙喜,桃花暖香。
他與蕭彧都穿著新郎吉服,雖然款式略有不同,但能看出出自一套。
蕭彧盯著祈??戳税肷?,眉眼溫潤。
“桑桑,你知道嗎?我等了很多年,才等來今天這場美夢?!?/p>
明明祈桑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幻境,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回應了蕭彧。
“還能等了多久?你死時我才十六歲,你至多等了十六年而已?!?/p>
蕭彧沒有反駁,但態(tài)度卻也不像默認。
他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這套衣服很襯你。”
祈桑撇撇嘴,故意和蕭彧唱反調,“你準備的衣服難看死了,還有那個紅蓋頭,更丑。”
蕭彧細心地幫祈桑理好衣領處的褶皺,“你可以不喜歡紅蓋頭……但喜服是我們一起挑的,你可不許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