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嘗嘗,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改?!?/p>
祈桑用白瓷勺轉(zhuǎn)了轉(zhuǎn)素醒酒冰,等到上面均勻地裹上了羊奶,勺下一塊蓮花瓣。
其實味道是很好的,但是祈桑只吃了一口就放下勺子:“如果我不喜歡,我們可以去外面吃嗎?”
蕭彧原本正用期待的神情看著祈桑,聞言微微垂下眼:“桑桑,你知道的,這里有些特殊……最好還是不要出去。”
他說得含糊不清,似乎在有意回避這個事實。
“你要把我關(guān)起來嗎?”祈桑拖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蕭彧,“可是蕭彧,你沒辦法關(guān)我一輩子的?!?/p>
這句話像一把溫柔刀,聽著柔情似水,但內(nèi)里的含義卻一刀扎在人的心口上。
在蕭彧的記憶中,他從沒有和祈桑如此針鋒相對過。
明明是笑著看著對方,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想要伸手摸上明月,卻只摸到shi潤的霧氣。
“我不會關(guān)著你。”蕭彧聲音很低,“我們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我永遠也不會做讓你難過的事情?!?/p>
祈桑抬起一只手,隔著木圓桌捏上蕭彧的下巴,呈現(xiàn)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掌控者姿態(tài)。
“蕭彧,你不是想要和我成親嗎?我們是兄弟,是家人,也可以成親嗎?”
從前的祈桑真的就沒意識到,蕭彧對待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超越了尋常的“兄弟之情”了嗎?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因為在乎蕭彧,所以愿意包容對方,陪著對方一起裝傻。
如今他舊事重提,代表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他已經(jīng)不像從前一樣那么在乎蕭彧了,所以也不會再裝傻,而是選擇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蕭彧靜靜地坐在木凳上,驟然變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像,連一句蒼白無力的辯解都說不出口。
過了很久,蕭彧終于說了
在蕭彧的記憶中,
祈桑身上一直是明媚的桃花香,像他的眼睛一樣,落入水中也溫柔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