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們狠狠看了眼祈桑和黑衣少年。
“才剛進天承門就惹是生非,你以為霄暉仙尊會護著你?”
祈桑沒有理會他們。
金炳羅走了,他們就是喪家之犬。
為什么他們總是覺得,他應該向誰尋求保護呢?
就算謝亭玨不護著他,他也不會有事。
三名壯漢迅速離去。
徒留渾身塵土,嘴角帶血跡的黑衣少年還在原地。
這三人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去后,原本倒掉的仙靈木又瞬間恢復原樣。
整個天承門依舊寂靜無比,沒有人出來查看剛剛那場意外。
——倒塌的仙靈木,只是祈桑施的一個小小幻術罷了。
祈桑露出小狐貍般得逞的笑容,“三個傻子。”
不過是一個幻術罷了,這都能上當。
就算謝亭玨再怎么護著他,他也不可能剛拜師就這么肆無忌憚。
救人可以,但他又不是傻子。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黑衣少年依然脫力般靠在樹上。
長發(fā)遮住了大半面容,但依稀可見蒼白俊逸的側臉。
他沒有被外界的聲響吸引任何注意力。
沉默安靜,甚至有些陰郁,猶如鬼魅。
這模樣也太慘了些。
救都救了,自然好人做到底。
祈桑走到對方邊上,關切詢問:“同門
,你還站得起來嗎?”
說著,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把少年拉起來。
祈桑身后就是皎潔無暇的清輝,銀白色的光從他的背后照耀而下。
從謝逐的角度看來,好像是祈桑在泛著光一樣。
謝逐撐在地上的手不自覺微微蜷起,指骨掃過草葉上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