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蕭彧鍥而不舍的糾正下,祈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么稱呼對方。
謝亭玨握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心情突然就變得有些糟糕。
……都說這茶千金難求,喝著也不過苦中帶澀,名不副實(shí)。
謝亭玨放下茶杯,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雖說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真正從祈??谥新牭?,還是難免不是滋味。
祈桑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擺擺手解釋。
“我與哥哥并沒有拜過堂,所謂的成親……還是玩笑居多?!?/p>
謝亭玨淡淡道:“嗯?!?/p>
他又飲了一口茶,這一次茶水入口回甘,清冽甘甜。
不愧是蘇州名茶,的確別有一番風(fēng)味。
祈桑一手托腮坐在矮幾邊,一手用手指輕輕撥動桌上的茶杯。
“他曾說,如果他能活到我十八歲,我們就真的成親……不過他在我十六歲那年就死了,這個(gè)約定,也就不了了之了。”
謝亭玨看著祈桑的眼睛,后者的目光中沒有了往常的笑意,但要說有多難過,好像也沒有。
認(rèn)識這么多天,他有時(shí)候覺得祈桑悲天憫人,有時(shí)候又覺得他絕情至極。
這是一個(gè)很矛盾的少年。
兩日時(shí)間一晃而過。
最后一輪考核結(jié)束,很難有人笑著離開考核地。
天承門一共設(shè)置三場考核。
第一輪排除心性不堅(jiān)者,第二輪排除心思不正者,最后一輪排除天資不佳者。
千萬人趕赴天承門,最后竟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祈桑去英華殿外等原星岫他們出來時(shí),身旁人與他攀談。
“你也通過考核了吧?那以后我們就是師兄弟了。”
這人熱情得有些過分,祈桑幾次都沒能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