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抗拒,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祈桑。
那眼神包含太多意味,當(dāng)時的祈桑看不懂。
祈桑以為蕭彧不愿意,雙手合十祈求。
“求求你了哥哥,我真的很想吃那個桂花糕?!?/p>
“好啊?!笔拸朴频?,“那桑桑,你可只能當(dāng)我一個人的妻?!?/p>
“哪怕我哪天死了,你也要告訴別人,我是你的亡夫?!?/p>
祈桑覺得那時的蕭彧眼神太具侵略性。
只是一個恍神的功夫,對方又恢復(fù)了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蕭彧主動握著祈桑的手,走到發(fā)桂花糕的地方。
面對小二善意的眼神,他們要了一份桂花糕。
祈桑介紹蕭彧是“我夫蕭彧?!?/p>
蕭彧稱呼祈桑為“愛妻桑桑。”
那時的祈??床欢拸难凵?。
如今時隔多年,他終于懂了蕭彧的感情,卻又不懂自己的感情了。
……
室內(nèi)的光線昏暗。
祈桑在將刻刀放回原處時,不慎被劃了一下。
指尖的傷口很淺,他隨意拿水沖了一下血跡。
祈桑嘆了口氣,看向蕭彧的牌位。
“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一個簡陋的牌位自然不可能回答祈桑。
人哪能斷定自己的生死呢?
但祈桑一直知道,蕭彧不是普通人。
蕭彧教他練劍,教他讀書習(xí)字,帶他見識了許多凡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光景。
只是,如果蕭彧一直知道自己不久便會死去……
那他應(yīng)當(dāng)也會知道,他對祈桑的隱瞞,以及無微不至的照顧,都會在死后變成刺心的軟刀。
他待祈桑越好,祈桑越依賴他,這把刀就會插得更深。
翌日,祈桑照舊去山上撿……不是,去獵兔。
今天撿兔子的用時比較久,大概是神諭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隨意劈暈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