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蕭彧去鎮(zhèn)上賣自己獵多的野兔,祈桑一個(gè)人待在家里。
貨郎見家中無人,位置偏僻,起了歹心。
他捂暈了祈桑,將其拐到十里八鄉(xiāng)之外。
祈桑在布滿灰塵的柴房里醒來,還沒來得及思索現(xiàn)在的情況,入眼就是一行金色的字。
【別說話,我?guī)湍闼山?,你只管往外跑。?/p>
看到這一行詭異的字跡,祈桑心中縱有懷疑,卻也明白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
察覺到手上的繩索松開,祈桑連忙起身,跌跌撞撞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奇怪的是柴房的門沒有上鎖,貨郎也沒待在這里看守他。
祈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duì)勁的地方,他停下腳步,不顧“神諭”的催促,繞到柴房后面。
——柴房后面,是貨郎的尸體。
貨郎被一劍穿心,失血過多而臉色灰白。
面對(duì)如此血腥的場面,祈桑卻沒有被嚇到。
他反而冷靜地詢問:“是你做的嗎?”
神諭沒有再出現(xiàn)。
祈桑自知得不到結(jié)果,便不再浪費(fèi)口舌,只低聲道了句謝。
出門后,眼前是一片荒涼的村莊,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了。
祈桑不動(dòng)聲色地觀察了下地上的泥土,大致判斷出了貨郎是從哪個(gè)方向來的。
明知正確的路該怎么走,但他偏偏走了相反的方向。
沒走兩步,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行字。
【這個(gè)方向是懸崖?!?/p>
祈桑好奇地環(huán)顧四周。
“你在哪呢?”
神諭沉默了一會(huì),沒有說話。
祈桑便不管他,依舊朝著懸崖的方向走。
過了一會(huì),見祈桑真的鐵了心往那走,神諭又著急了。
【我是神諭,自然來自天上?!?/p>
祈桑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的嗓音還帶著孩童的稚嫩,語氣卻異樣的成熟。
“真的有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