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裴校尉,今日和陸家女兒鬼混在一起?”
“你連這都知道?王爺專門讓人盯著裴家?”
沒注意蕭玄瑾躲閃的眼神,姜枕雪轉(zhuǎn)念一想,以蕭玄瑾的權(quán)勢,京城里誰家的事他不知道?再說了,裴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他就算是王爺,也會聽八卦的吧?
“是啊,就是今天的事,就看他們后續(xù)怎么處理了?!?/p>
蕭玄瑾的眼神更加躲閃,抿了一口茶,狀作更無意:“那郡主,可有和離的想法?”
他本意是想裝作閑聊時,無意間問一句話。
待等這句話問出口,蕭玄瑾又忍不住看向姜枕雪,想從她細微的表情中,看出他對裴執(zhí)墨的態(tài)度。
姜枕雪對裴執(zhí)墨……
其實沒什么態(tài)度。
至于和離,姜枕雪當(dāng)然想過,她不可能永遠留在裴家。
“想過,但不是現(xiàn)在?!?/p>
至少要把姜母找到,她還要把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讓裴家再也抬不起頭來。
又或者,讓裴家求著她和離。
姜枕雪在想自己的事,根本沒注意到蕭玄瑾那突然暗下去的眼神,和緊緊握住茶杯,有些發(fā)白的指尖。
他聲音有些僵。
表情也冷了下來。
“天色不早,郡主一個有夫之婦,在本王這里也不像回事。沒什么事的話,郡主請回吧?!?/p>
話是硬的。
蕭玄瑾說話的語氣卻是不硬。
就好像……
嘴上說著你快走,語氣卻是你留下。
姜枕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明白他究竟是個什么意思,想了一下沒想通,就把他歸結(jié)于“男人心,海底針”上,搞不懂很正常。
再加上她的確回裴家有事,也就順勢起身告辭。
“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了。”
“你……”
姜枕雪爽快的語氣,愣是把蕭玄瑾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