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蘇晚吟,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發(fā)送后我立刻拉黑了她的微信,然后手機關機。
窗外的風沙又起了,我癱在沙發(fā)上,盯著她書柜上的藍箭模型出神。
她以前總嫌我手上有機油味,輕易不讓我碰她的任何東西。
為此我甚至養(yǎng)成了拿她任何東西前都要洗三遍手的習慣。
這習慣一保持就是八年。
可那天我分明看見林競帆拿著她做的衛(wèi)星模型隨意把玩,她只是笑著囑咐他小心點。
越回憶,越覺得自己這十年活得像個笑話。
眼皮沉重,我不知怎的就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被蘇晚吟的罵聲吵醒。
“顧清絕!你就這么自己跑回來了?研究院的車都派去運輸設備了,你知不知道用車多緊張?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一股香水味漫過來,是林競帆常用的那款。
她的衣衫有些凌亂,襯衫領口敞開,一條內(nèi)衣肩帶松脫在外,她都沒察覺。
“蘇工,你的內(nèi)衣肩帶?!蔽疑硢≈ぷ犹嵝阉?。
蘇晚吟猛地低頭,手忙腳亂的把肩帶塞回去,然后一腳踢在我的右腿上。
“還不都怪你,這一天我都忙暈了!”
我強忍著腿部不適,抬眼看她:
“我的越野車是我自己買的,屬于私人財產(chǎn),不是研究院的公車,蘇工還是公私分明些好?!?/p>
蘇晚吟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公私分明?顧清絕,沒有藍箭項目,沒有我給你的崗位,你哪來的錢能買這么好的越野車?”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好笑:
“好,那你就繼續(xù)公私不分吧,男助手也可以當你的老公,公家車也可以被你們用來纏綿!”
蘇晚吟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你別胡說八道,我和林競帆只是清白的上下級關系,這次結(jié)婚也不能代表什么!”
“清白?”
我笑出聲:“蘇晚吟你當我傻嗶嗎?清白的兩人會渾身沾著對方的香水味?會親熱完了連內(nèi)衣都來不及扣?”
蘇晚吟眼神閃爍,聲音也開始有些顫抖。
“那又怎么樣?那還不是因為你總是逼我結(jié)婚,我會有壓力!”
“顧清絕,你應該多反思反思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