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信重新塞回江芍手里,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這催命符,誰愛送誰送,反正我不送!告辭!”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鉆進(jìn)了醉仙樓,仿佛后面有惡鬼在追。
江芍拿著那封被退回來的信,在風(fēng)中凌亂。
這都什么事???
沈知意躲進(jìn)醉仙樓,逍遙快活了一上午。
只是他不知道,他和江芍在街邊拉扯的事情早就被傳到寧王府了。
果然他這邊還沒安生多久,寧王府的侍衛(wèi)就找上門來了。
“太孫殿下,王爺有請。”
侍衛(wèi)面無表情,像個(gè)沒有感情的傳話機(jī)器。
沈知意心里早就把送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聽到皇叔有請,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直到了門口才想起來,這青天白日的皇叔找他做什么?
他把最近一個(gè)月干的事情都回憶一遍,好像也沒有做錯(cuò)什么事情啊?
思來想起他才想起。
他怎么忘了,皇叔的眼線遍布京城,他跟江芍在醉仙樓門口拉拉扯扯那一幕,肯定早就傳到皇叔耳朵里了。
懷著上墳般沉重的心情,沈知意一步三挪地來到了寧王府。
書房里,沈清安正在臨帖。
他穿著一身玄色常服,墨發(fā)用一根玉簪松松地束著,神情專注,周身的氣場卻依舊冷冽得讓人不敢靠近。
沈知意硬著頭皮上前行禮:“皇叔?!?/p>
沈清安“嗯”了一聲,連眼皮都沒抬,繼續(xù)筆走龍蛇。
書房里一片死寂。
沈知意站在那里,大氣不敢出,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隨時(shí)等著被發(fā)落。
終于,沈清安寫完最后一個(gè)字,放下了筆。
他抬起頭,目光淡淡地落在沈知意身上。
“聽說,”他慢條斯理地開口。
“江芍給你寫了情書?”
“噗通!”
沈知意腿一軟,差點(diǎn)當(dāng)場給跪了。
他魂飛魄散,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冤枉啊皇叔!比竇娥還冤!”
“哦?”沈清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真不是!”沈知意為了自證清白,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