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不去!”江芍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陳香蓮,你饒了我吧。你自己去送,或者讓你家丫鬟去送,都行。我不能去?!?/p>
“她們?nèi)]用??!”陳香蓮急了,“寧王府的門,是那么好進(jìn)的嗎?那些侍衛(wèi)跟門神一樣,尋常人連王爺?shù)拿娑家姴坏?,信就更遞不進(jìn)去了!只有你,泱泱,只有你!”
“為什么是我?”
“因為王爺他……他今天夸你了呀!”陳香蓮振振有詞。
“他肯定對你印象不錯!你遞的東西,他肯定會看!”
江芍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正要再次嚴(yán)詞拒絕,卻看到陳香蓮的眼圈慢慢紅了。
“咱們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F(xiàn)在我有難了,你就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陳香蓮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江芍最見不得這個。
沙場上的刀光劍影她不怕,敵人的千軍萬馬她不懼,可她就怕朋友掉眼淚。
江芍在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只覺得欠了她的。
罷了罷了,不就是送封信嗎?
大不了,再被那個冰坨子凍一次!
她一咬牙,從陳香蓮手里奪過那封信,像是拿著一道催命符。
“行了,別哭了!”她沒好氣地說道。
“我?guī)湍闼停 ?/p>
陳香蓮立刻破涕為笑:“泱泱!你真好!”
“先別高興得太早!”江芍豎起三根手指,跟她約法三章。
“沒問題!”陳香蓮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江芍仰頭望天,只覺得前路漫漫,一片黑暗。
得罪宋彥恒,她不在乎。
得罪李夢兒,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