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鑒,臣弟知曉姜氏對端午家宴上之事耿耿于懷,也曾幾度要求臣弟勸您廢妾,臣弟有罪,不該包庇姜氏。
只臣弟確實不知她會攔截宋昭訓,還犯下如此謀毀宗廟,大逆不道之罪?!?/p>
駱峋冷聲打斷他的話。
“你既清楚她對端午家宴之事耿耿于懷,且曾讓你勸孤廢妾,你為何不在當時對其進行管教約束,反任其在外上躥下跳,犯下如此謀逆之罪?!”
“你以為你一句不知,就能脫罪?”
平日里一起讀書下棋,把酒言歡,偶爾坑坑別人時大家不拘身份是手足兄弟。
但一旦涉及朝堂社稷,那便是儲君與臣子。
宣王聽著太子的斥責。
半個字也不敢辯駁。
駱峋觀他片刻,負手面朝緊閉的門口。
“你該清楚,此事若讓父皇知曉……”
宣王的后背一陣森寒,額角的細汗迅速匯聚,順著他俊朗的臉龐滾落下來。
倒不是宣王真就這么不頂事,太子幾句話就能嚇得他如此冷汗淋漓。
而是事關皇嗣歷來便不是小事,詛咒皇嗣是對皇權的褻瀆藐視,是大不敬!
若父皇知曉,再查證為實。
是時別說姜氏與姜府難逃一死,他與疏嫣也難辭其咎,甚至整個宣王府都要遭殃!
宣王直起腰膝行至太子跟前。
“臣弟自知有罪,甘愿受罰,但姜氏所為與疏嫣和瑜姐兒無關,與宣王府其他人等無關,還請?zhí)颖K麄冎苋?!?/p>
“懇請六哥,弟感激不盡……”
宣王額頭觸地,實打實地行了大禮。
駱峋垂眸。
稍頃,他語調寡淡道:“你以為孤緣何時隔一月才將你叫過來,單獨說此事?”
宣王猛地抬頭。
“孤要見姜氏,是時你匿身旁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