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不惜丟下疏嫣和女兒。
誰知行到半路,他忽然清醒。
最近的這一個多月。
府中下人來報說姜氏對自己身染穢物一事十分介懷,從早到晚,吐得昏天黑地。
自然也派人來請過他。
宣王每回剛聽到“姜側(cè)妃”三個字時都會心疼著急一陣,但很快就又醒過來。
不過,他去看過姜氏。
姜氏估計也覺得他是聽說了她栽進恭桶的事,嫌棄她,所以為了試探他跟他鬧。
過去一年多里姜氏鬧脾氣,宣王只覺得對方嬌蠻可人,率性俏皮,對此頗多包容。
可這一個月里。
他看著姜氏,只覺厭煩,當(dāng)然并非因為她栽進恭桶這件事,而是對于她這個人。
而他從前,便是厭惡姜氏的。
“六哥你上回不是說幫我查嗎?可有查出什么?可是姜氏或姜府的人對我做了什么?”
宣王將自身近期的異樣一一告知六哥,末了問道。
駱峋搖頭。
簡單將之前暗衛(wèi)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訴他。
宣王眉頭緊鎖。
“不是姜氏和姜府的人,甚至可能沒有人對我行厭勝這樣的術(shù)法,那我為何會有這種被控制思維行動的感覺?”
駱峋的指尖在案上無聲敲擊。
沉吟片刻,他問:“你對姜氏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發(fā)生于對方前年病愈之后,你可記得,具體是從何時開始有了清醒跡象?”
宣王捏捏眉心。
不是很確定地道:“具體……具體好像是今年四月?四月中旬?四月十五?十六?對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時候?!?/p>
“對了,好像是晚上?”
四月中旬。
十五、十六左右,晚上?
駱峋鳳眸微瞇,覺得這個時間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