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姜側(cè)妃老早就離席出了水榭,這都過去快小半個時辰了,出恭能這么久?
小宮女就說姜側(cè)妃摔暈了,但因著恭房里一直沒聲兒,外頭值夜的人就以為姜側(cè)妃今兒不順暢,等了好一會兒。
等大伙兒意識到不對勁后進(jìn)去找人,就見姜側(cè)妃身上很不好,處理了好久。
宣王妃:“……”
宣王妃實在不敢想姜側(cè)妃身上有多不好,擺擺手隨口將小宮女打發(fā)了。
檻兒沒再久留,去了耳房。
這地方到底不便,檻兒只簡單洗了洗手和臉便到臨窗的榻上靠著了。
跳珠銀竹身上有傷,檻兒也沒讓她們站著,就和她一道靠在軟榻上歇著。
睡是睡不著的。
主仆仨時而說說話,時而望著院里出神。
直到寅時過半,院中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其間再度夾雜著甲胄摩擦聲。
檻兒坐起身。
就見院子里的禁軍撤了。
不多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院里。
檻兒的心總算落回了實處。
下了榻還沒走到門口,太子跨進(jìn)了門檻。
檻兒本能地往后一退。
“當(dāng)心些?!?/p>
男人長臂一伸,扶住她的肩。
檻兒抓著太子的手臂。
借一旁的落地紗燈細(xì)細(xì)打量著他。
駱峋安撫地摸摸她的發(fā)髻,沉聲道:“沒事了,隨孤回東宮,有話回去再說。”
檻兒點頭。
二人準(zhǔn)備去正殿同宣王妃,和剛剛隨太子過來的宣王打聲招呼便走。
然而從耳房出來。
不知今晚心緒不寧累到了,還是別的,檻兒剛朝臺階邁出一步,眼前突然一黑。
黎明時分,天際將亮未亮。
厚重肅穆的宮墻之下。
一個個禁軍仿若一座座石雕也似一動不動。
朦朧的晨光模糊了他們的面容,光影交錯間那一張張冷肅的面容乍一眼透著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乾元殿,后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