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這什么話啊?”
劉叔頓時就不樂意了:“當初你因為誰去干那活兒的啊?當個勞改犯了,就特么避嫌?這事兒真得讓街坊鄰居評評理,這不純純拔吊無情嗎?”
“是啊,一會兒你爸來了嬸兒都得說他兩句,一家人還整這么勢利眼,他這爹咋當?shù)哪兀 ?/p>
一旁開雜貨鋪的李嬸一邊嗑瓜子兒,一邊一正言辭的說道。
向南笑了笑。
這就是現(xiàn)實社會。
今天你開個帕薩特來,他們義憤填膺的幫你說話。
你要騎個二八大杠呢?
有些事兒真不能細琢磨,琢磨完了是真上火。
但向南的目的也達到了,刷完車之后,也沒再多說什么,留下自己的電話號,說沒事兒多聯(lián)系之后,便上車離開了。
其實,向南要想刷車,根本都不用跑這么老遠,恒佳名苑的小區(qū)里就有洗車行,三十塊錢一位,不但外面給你刷的干干凈凈,還能給你把內(nèi)飾整的香噴噴的。
他刷的是車嗎?
是,也不是。
一方面,他想通過這件事情,給自己找回尊嚴,拿著車鑰匙回家,那顯得自己太不值錢。
可借著街坊鄰居的嘴,將自己混好了這件事情告知向國華,等著他主動找自己,才能掌握主動權。
向國華好面子,向南十分清楚。
但那個蕭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心里邊有城府的很。
有她在,自己不愁回不去這個家門,也不愁見不到自己的便宜妹夫。
沒一會兒,向國華開著自己的桑塔納,停在了洗車行門口。
他叼著煙,臉上有些犯愁。
身為包工頭的他,最怕的就是手底下勞動力稀缺。
昨天一家施工單位找到了他,說要在下面村子挖水溝,下排污管道,讓他碼點人,要年輕力壯的,別整那拿磚頭子都費勁的老瘠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