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里檢查完,結果和上次完全一樣,醫(yī)生也說不清楚北川秋為什么會暈倒。
北川秋被琴酒抱在懷里,已經完全睡著了。
琴酒走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陽光正好照在北川秋臉上,他覺得不舒服,把頭埋在了琴酒的頸窩。
琴酒的腳步微不可查的一頓。
少年很輕,琴酒覺得他和十五歲時相差不大,似乎是藥劑抑制了他的生長。
從他想起來到現(xiàn)在,其實也沒有過去多久,他已經能接受北川秋靠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了。
琴酒邁步朝著前面走去。
北川秋是他這一生唯一能靠他這么近的人了。
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街邊,這樣的豪車在東京很多見,但大家走過的時候還是會側目。
淺金色頭發(fā)的男人站在旁邊巷子里,齒間咬著煙蒂,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懶洋洋的依在墻邊,灰紫色的眼眸看向天空,神色的有些冷。
春天到了,櫻花飄飄灑灑的順著風落下,保時捷的車窗打開了,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握住了一片在風里的櫻花。
原本懶洋洋站著的安室透忽然的站直了身體,那只手收了回去,車窗卻沒關上,不多時再次伸了出來,張開手心去接櫻花的花瓣。
是北川秋!
安室透最后一次見他就是在醫(yī)院里。
他告訴北川秋如果有需要,就給他打電話,但北川秋一次都沒有打過。
他朝著那邊邁步走了過去,并且隨手滅掉了自己手里的煙,丟進了垃圾桶里。
琴酒每次都是卡點到,這次他來早了,是因為北川秋想要買這附近一家很有名的拿破侖,花費的時間比預計的短一些。
安室透走到了車窗旁邊,看到了趴在車窗邊的少年。
少年有著一頭黑色的柔軟短發(fā),穿著淺灰色的毛衣外套,看起就像是剛剛成年,他臉色比上次見面的時候好了一些。
安室透不過是看了北川秋一眼,他就感覺有道鋒銳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神色未變,繞到了前面去開門坐下。
自從北川秋在家里暈倒過一次,琴酒出差都會帶上他。
因為琴酒不能接受有其他人踏進他家,也怕北川秋獨自在家會有危險。
只是這次正好一起去的人有安室透。
自從上次的皮克斯死了之后,琴酒似乎就不那么熱衷于抓老鼠了。
至少安室透最近都沒有聽說。
車輛緩緩啟動,匯入車流,他們這次要去大阪。
琴酒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他正在處理公務,銀色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窗外的光打在了他冰冷又鋒利的輪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