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閉眼,就看到了琴酒站在了他床邊,幫他把小桌上的東西收拾掉,長得好看的人做任何事都是賞心悅目的。
只是琴酒給人的壓迫感太強,很少有人去注意他的臉。
北川秋打了個哈欠,“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琴酒沒有回答,他把收拾好的便當盒放在了一邊,手指下垂輕輕撩開了北川秋額頭的頭發(fā),露出了在下面的繃帶,淡淡反問道,“你覺得呢?”
北川秋:“還在上學嗎?”
琴酒這個動作似乎只是為了查看他額頭上的繃帶,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其實差不多繃帶可以拆掉了。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錯了?!?/p>
“你不想上學,已經(jīng)退學了?!?/p>
北川秋:“……?”
怎么還帶胡說八道的,趁著他失憶亂說是嗎?
琴酒的微涼的手掌覆上了北川秋的臉,遮住了他的視線,“你說你想待在家里看電視,玩游戲,吃東西?!?/p>
北川秋:“……”壞了,這聽起來像是真的。
男人的聲線冰冷,指尖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再次開口時,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所以回家了之后?!?/p>
“千萬不要亂跑?!?/p>
夜晚降臨時,房間里的大燈都關(guān)掉了,就剩下了放在桌上那盞臺燈還亮著。
外面如水的月色透過了窗戶照了進來,銀色長發(fā)的男人就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塊手帕,靜靜的擦拭著手里的伯萊塔。
床上的少年正在睡覺,側(cè)著身體,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只能看到他頭頂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琴酒最近很忙,能待在醫(yī)院的不算多。
北川秋每次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問他一些關(guān)于以前的事。
他有時候會認真回答,有時候會隨便回答。
他也問過醫(yī)生,北川秋的記憶到底什么時候會恢復。
醫(yī)生的回答是不知道。
這樣的記憶損傷可能幾天就恢復了,也有可能永遠不會恢復。
在他回答北川秋那些關(guān)于過去的問題時,總是不由自主的把視線凝在北川秋的臉上,但北川秋似乎也只是單純的好奇。
翻了個身,正好臉朝著琴酒這個方向,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