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我只是讓你去打胎,你自己殺了人,你還想賴我?’
‘浩哥,你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我就……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來。浩哥,你都進公司,你也不想出岔子吧。浩哥,你給我錢,你幫我把事情擺平。’
‘你!好啊你,慫包,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我他媽的遲早要弄死你?!?/p>
‘那是以后的事,我殺了人,你不弄死我,警察也不會放過我。浩哥,你必須救我。’
音頻到了這里就出現(xiàn)了噪音,后面便戛然而止了。
紅毛:“慫包生日的時候,我送了他一塊腕表,他很喜歡,一直戴著。”
而那塊表被紅毛做了手腳,所以紅毛聽到了這些消息。
紅毛:“還有,我們第一次去老宅的時候,中途慫包曾浩白絮離開過。那時候肯定發(fā)生過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否則白絮早就懷孕了,為什么偏偏在老宅回來以后,她選擇和曾浩攤牌?”
宋曲柔聽懂了慫包的話,“你是說,那時候白絮拿到了一個能讓她成功進入曾家的籌碼,比孩子還重要的籌碼?”
“沒錯。”紅毛笑了,“后來一塊吃飯的時候,白絮一改往日的柔弱風(fēng),突然向你敬酒,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你還記得嗎?”
那天晚上原本宋曲柔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后來遇到了sharen司機,她受了驚嚇以后就把這事給遺忘了。
現(xiàn)在被紅毛提起來,宋曲柔又想到了。
“白絮那時候覺得穩(wěn)操勝券,所以她開始挑釁我?”
“沒錯。還記得我第一次玩筆仙的時候問的問題嗎?”紅毛問宋曲柔。
宋曲柔點頭,因為當(dāng)時看到了女鬼,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紅毛笑道:“我問完以后,慫包那個方向就傳出了推力,也就是說,在我問完,慫包第一時間就把筆推開了。如果不是心虛,誰會這樣做?”
宋曲柔眼睛亮起,突然明白了過來,“所以后來,慫包一改他那怯弱的性子,居然敢問筆仙是怎么死的。他只是想快點結(jié)束那個游戲?”
“沒錯,或許還有一個可能。他那時候已經(jīng)計劃了要sharen,用筆仙來索命的法子就很不錯。后來他也一直在念著筆仙來索命了,還記得嗎?”
記得,在學(xué)校會議室和醫(yī)院停尸間,慫包便有著超出普通人的恐懼,一直在說筆仙來索命的話。
“他想引導(dǎo)我們?!?/p>
宋曲柔心下一沉:“蕾蕾也可能是慫包殺的?”
“我以前只有三四分懷疑,現(xiàn)在有了七八分懷疑?!奔t毛收起手機,“接下來,我要做一件大事,你別管。也別牽扯進來,等事情結(jié)束了,誰是兇手就一目了然了。”
紅毛徑直離開。
宋曲柔想要叫住他,卻已經(jīng)不知道開口該說什么了。
紅毛獨自回宿舍,抬頭看著天上冷月,突然笑了:“干干凈凈的人,就不要弄臟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