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淑看著妹妹,幾年不見,她成熟了許多,不過身上還是帶著一些孩子氣。
許商輕笑:“怎么?你要給我們做證婚人嗎?”
“我做什么證婚人???我要等你們的捧花啊?!备稻皨蛊财沧?,“早不回來晚不回來,你們就是故意的吧?”
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幽怨,傅景淑笑了笑將手中的花遞給她:“現(xiàn)在就給你?;槎Y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p>
傅景嫻怔愣了一下,隨后滿心歡喜的接過花,幾乎是跑著去到蕭彩面前。
“蕭姐姐,那個……”傅景嫻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她撓了撓頭,蕭彩偏著頭看著她,視線落在她手中的花上,“很漂亮。是要送給我嗎?”
“啊,哈哈哈……是啊?!备稻皨拱言掃f過去,她訕笑著,突然頓住,不可思議地抬頭對上蕭彩的眼睛,“蕭姐姐,你……”
蕭彩伸手,摸上她的臉龐,蕭彩紅著眼眶,語氣中帶著喜悅,她哽噎地說:“原來,我的小愛人長得這么好看。遠(yuǎn)比我想象得還要好看?!?/p>
傅景嫻哭得泣不成聲,“你能看到了?你能看到我了嗎?你看到了,對嗎?”
紀(jì)明薇來到傅景嫻身后,她很得意地開口:“這是我的最新研究?!?/p>
“謝,謝謝。”傅景嫻胡亂謝了一聲,隨后一頭扎進(jìn)蕭彩懷里,“嗚嗚嗚,你能看到我了,太好了?!?/p>
許商與傅景淑走來,給她遞了張紙巾,傅景淑看著妹妹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她哭笑不得道:“都這么大人了,知不知羞?”
“嗚,我控制不住。”傅景嫻擦了擦眼淚,發(fā)現(xiàn)根本擦不干凈。
蕭彩哄了她好久,好不容易哄住不哭了。
一個月后的婚禮上,傅景嫻又哭得眼淚止不住。
許多年后。
白發(fā)蒼蒼地傅景嫻先走一步,在她快要離開的時候,蕭彩握緊了她的手。
“還好,還好你走在我前面。這次不是我看著你哭。”蕭彩抱住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勉強(qiáng)自己擠出笑容來,“不要怕。等處理完你的后世,我就去找你。你在那邊等等我。別怕,別哭。我很快就來?!?/p>
她們走后,第二年夏末,許商接到了孟欣的消息,紀(jì)教授也走了。
孟欣抱著紀(jì)教授的骨灰來到花村基地,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埋葬,往后她哪也沒去,就在那座小墳邊蓋了個小房子。
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孟欣,會經(jīng)常自言自語。
傅景淑怕她心理出什么問題。
孟欣笑著解釋說:“她以前,話很多的。而我笨嘴笨舌的,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我總怕我說錯話,會讓她不高興。所以常常是她在說,我在聽。”
傅景淑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熟悉的老朋友故去了。
“你多保重?!备稻笆缦挛珉x開。
傍晚,孟欣拿上晚餐去紀(jì)明薇的墳前,一邊吃飯一邊陪她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