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xp,我在新宿交番。
——陌生聯(lián)系人]
大雪
大雪中,16歲的禪院甚爾結(jié)束了一天的游蕩。
今天天氣不好,以往日子里他都是隨便在街頭找?guī)讉€“肥羊”要點錢,再在橋洞底下睡一覺捱過去。但今天因為下大雪的緣故,路上并沒有多少行人,橋洞也寒冷刺骨,他雖然是天與咒縛,但是也不是完全的沒感知,在這樣的天于橋洞過夜依然會感覺不舒服。
但他還是沒回禪院家的打算,想著冷就冷吧,反正不會死人。
大雪無邊無涯地下著,他在橋洞下坐了片刻,扭頭看,發(fā)現(xiàn)之前經(jīng)常見面、常和他聊天交流哪家便利店店主心善的那個流浪漢已經(jīng)渾身僵硬,蜷縮成一團凍死了。
晦氣。
禪院甚爾雖然不信鬼神,可也知道這樣的尸體會生成咒靈,而咒靈……是他這種沒有咒力的“渣滓”無法撼動的存在。
他冷著臉處理掉尸體,只好在第二天清早回到了禪院家。
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沒地方住,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長時間沒有任職,他之前任職的軀俱留隊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位置,甚爾暗罵幾聲離開軀俱留隊的宿房,又經(jīng)過了那個倉庫。
遠遠的,他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倉庫里傳來兩人的說話聲,接著是打斗的聲音。
禪院甚爾半靠在倉庫門的背面,聽完了全程。
竹盛接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他又?jǐn)Q開水瓶喝了一口水,里面的水已經(jīng)微微有些結(jié)冰了,夾雜著冰碴子,刮得他喉嚨痛。
但實在是渴極了,竹盛皺著眉頭喝完。
抬頭卻看見禪院甚爾正盯著他瞧。
竹盛想起他的名字,好像是叫禪院甚爾,他居然又拐回來了,是良心重新發(fā)作了嗎?
“……謝謝你,”竹盛道:“你不冷嗎?”
他指了指對方光著的臂膀。
禪院甚爾聳聳肩,沒有回答。
對于這個不知來頭的小孩,他本來是不打算多管閑事的,流浪漢哪兒還養(yǎng)貓啊,可是……禪院甚爾垂眸,想起剛才他從窗戶里看到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