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過,林之樾背地里是這樣對她的女兒的。
“娘親,這些都是林之樾打的,她說只要我替娘親受罰了,娘親就不會被二姨母欺負···”
是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小小的林歲歡就被林之樾以這樣粗劣的謊言欺騙,一次次無論被打得多慘,她都咬牙忍著,從不敢說與林聽晚聽。
甚至在林聽晚發(fā)現(xiàn)她身上青紫,問起緣由時,她也只說是玩耍是不小心弄傷的。
說著,林歲歡擠出幾滴眼淚哭道;“娘,昨日林之樾還推我下水,那水好冰,凍得歡兒渾身都疼,根本不是像林之樾說的那樣,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入湖中的。”
不然小小的林歲歡也不會在今日高燒不退,差點因為風邪入侵死在這個冬日。
書中原文是林聽晚求侯府主母尋人醫(yī)治,大冬日跪在雪地,磕頭無數(shù)才得到了侯府主母所謂的‘恩賜’。
也是林歲歡命大,熬過了那次要命的風寒,可過了不久侯府主母李氏就提出條件讓林聽晚嫁給一個六十多歲貪念她美色的國子監(jiān)祭酒做填房。
只為讓李氏那不成器的弟弟科舉時能將名次再往上,排名不至于太差,屆時在運作運作混個京官做。
想到此,林歲歡哭得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那里還有方才兇神惡煞的樣子,甚至指著林之樾控訴道;“方才他還想趁娘親不在,欲要殺了我,還···還罵我是野種,小賤蹄子····娘,我們不要在侯府了,我們離開這兒吧····”
林聽晚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抱著林歲歡的身子卻有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她還沒說什么,李氏怒道;“小小年紀就敢如此胡亂攀咬,當真是沒有半點禮教規(guī)矩,還敢唆使自己的母親離開侯府,想都不要想,你們母女即便是死也得死在侯府!”
林歲歡蹙眉,林之樾聽得呆愣,他沒有準備殺了林歲歡啊····
“祖母,她說謊!”林之樾道。
“之樾乖,外祖母替你做主,別急。”李氏面容稍霽將林之樾交給身邊的嬤嬤,自己則三兩步上前,看著林聽晚母女二人,冷哼;“別忘了你答應的我條件,安心待在府中,別想著出府,這都是你欠我們侯府的。”
條件?還欠侯府?
欠什么了?
林歲歡磨牙,依她看是侯府中的主子才真是欠,一個個吸著林聽晚身上的血,還要不停地對她口誅筆伐,搞得林聽晚像是欠了他們整個侯府千八百萬似的。
林歲歡暗自郁悶,原來今日所謂的‘恩賜’,是林聽晚同意那門婚事帶來的。
她可真想當場罵一句不要臉!
書中可是說了原因,當初明明就是李氏認錯自己的孩子,錯把林聽晚當成自己的骨肉,才千般萬般寵著。那日若不是李氏橫插一腳,怕是林聽晚已經(jīng)與統(tǒng)領(lǐng)百萬黑騎衛(wèi)兵的云南王相認,何必來當這什么勞什子的侯府嫡女。
她娘親明明就是云南王失散多年的女兒,云南王府唯一的女兒,也是身份地位高了一大截的明月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