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子微微頷首,心有不甘,她總覺得魏臨淵似乎有私心,不想讓更多人學(xué)習(xí)他的本事。
況且,他若肯來,所教之人,不過是女學(xué)學(xué)子,實在算不得偷師學(xué)藝,她們也不會上戰(zhàn)場。
魏臨淵又說:“先生可另尋他人,可以是精通騎射卻不是軍中之人,更為妥帖!”
蘇夫子見勸服不了魏臨淵便頷首。
“好,是我考慮不周,竟然忘了將軍軍務(wù)繁忙,還要教授長公主騎射,分身乏術(shù)?!?/p>
魏臨淵眉宇微微上揚,一副沒聽出蘇夫子語氣中的揶揄,笑得坦然。
不多時,他起身告辭。
他出門就看到沈輕塵站在合歡樹下等他,她一手遮著日光,一手拎著書袋,眼中滿是笑意。
見他出來,沈輕塵招手:“少將軍!”
魏臨淵快走幾步過去。
沈輕塵言笑晏晏:“少將軍,輕塵贏了一月前與沈輕月的賭注?!?/p>
魏臨淵聽此眉眼凝笑:“既然如此,沈同學(xué)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我這個恩師呢?”
沈輕塵一副應(yīng)該如此的模樣。
她甜笑著說:“這是自然,少將軍可有想吃的什么,輕塵做給將軍吃?!?/p>
魏臨淵沉沉一笑,他想吃的是什么不要緊,可沈輕塵一定會帶出江讓那一份。
他沉吟片刻:“不如我們?nèi)フ伊止戎?,到他那去討杯酒喝??/p>
沈輕塵本就想去找謝紅玉,研究開食肆還有折子戲的事情。
她頷首:“好,我也正好想去找謝姐姐呢!”
出了門,沈輕塵和魏臨淵遠遠看到王府的馬車停在那,像是在等什么人。
沈輕塵心里覺得安陽郡主并未對魏臨淵死心,她之前與沈平之虛與委蛇,一方面也是做給魏臨淵看的。
她怕魏臨淵識破了她的計中計,可無論是魏臨淵還是江讓,都知道那香爐里的西域迷情香是她下的。
魏臨淵冷冷地剔了王府馬車一眼,朗聲說:“塵兒,你上車吧,我在車前,騎馬為你開路?!?/p>
話音落,他翻身上馬。
墨畫小心問:“將軍,我們可是回府?”
魏臨淵搖頭:“不回府,我們?nèi)チ止戎髂?。到了那邊,你過一會兒回府告知祖母和父親,我和沈姑娘用過飯后再回去?!?/p>
白芷扶著沈輕塵上了馬車,沈輕塵撩起馬車窗簾一角,看向窗外,就見安陽郡主撐著簾子癡癡地望著魏臨淵。
沈輕塵冷嗤:“賊心不死??!且不說少將軍連長公主都看不上,就是安陽郡主這品行,也實在難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