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劉貴軍明顯酒醒了,猛地咳嗽兩聲,一哆嗦站起來。
甩著滿身滿頭的水,就想發(fā)火。
“喲,酒醒了?醒了就滾回自己屋里睡,想在老娘這里撒潑打渾,門兒都沒有!”
周秀蘭把搪瓷盆往地上一甩,叉著腰吼。
劉貴軍本身是想發(fā)火的,可是一看周秀蘭這模樣,讓他心里一哆嗦。
不由敗下陣來,無力的出門去了。
劉振華的心情很復雜,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此刻無奈的想法,
只能默默的把地上的搪瓷盆撿起來放在洗臉架上。
反倒是周秀蘭,繼續(xù)坐下納鞋底去了,
她壓根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早已經(jīng)習慣了。
“老婆子,老三屋里也不太平!”劉振華說。
“嗯,我知道!”
“唉,你說說看,咋就成了這樣了呢?沒有一天省心的!”
“是啊,沒一個省心的。老二丈夫出門了,老二的日子要好過點了,老三家里又!不管了,管他們咋鬧,只要不鬧到老娘,啥都好說!
對了老頭子。桂珍不是馬上要高考了嗎?到時候我們休幾天假,去看看桂珍,順便好好玩幾天!”
劉振華還沉浸在剛才老三的事情里面,還在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老三的丈母娘真的是一言難盡,苦了他了!”
周秀蘭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放下手里的針線活,
她尋思了一下,兩眼放光。
“不拿我老劉家的人當人,那我也不拿他傅家的人當人!嘿嘿嘿!”
她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盤算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周秀蘭一心二用,邊工作邊思索事情。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她背起包就走,鄰居工友喊她都沒注意,
匆匆出了門。
以往的這個時候,劉振華都在機械廠大門等她的,可是今天過去好久了也不見老婆子來。
他心里納悶,今天這老婆子是去哪里了?
抬腳要去紡織廠找她呢,就見周秀蘭風風火火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