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冷著臉見他劍挑開,“放肆!竟敢對公子出劍?!?/p>
裴文昭喘著怒氣,“這一切的背后都少不了這個賤婢作祟,公子不會不允我殺一個卑賤婢子吧?”
裴硯端起涼掉的茶,垂眸輕抿,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語氣散漫,“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對自己的東西向來護(hù)短,誰敢朝我的東西伸爪子,我不介意替他拔了?!?/p>
陸文月猛地咬緊。
舌頭都被她咬破了口子,嘴里一片血腥。
該死的賤人!她到底有什么狐媚功夫,居然讓公子維護(hù)她到這個份兒上!
裴文昭重重喘息兩聲,不甘心地將劍收回。
有裴硯撐腰,他不敢造次。
容嫣面上波瀾不驚,實(shí)則心跳如鼓,如今才算一顆心落下。
她偷摸看向裴硯,心中滿是感激,裴硯不僅說話算話,還肯相護(hù)于她。
暫且跟在裴硯身側(cè),也不算壞事。
一場鬧劇過后,襄州滿城都在說起陸家家事。
裴文昭要挾陸忠恢復(fù)裴氏地位,以正妻之禮發(fā)喪,陸忠就算不情愿,也只得應(yīng)允,叫外頭的人指著他腦袋笑話,說他堂堂刺史,當(dāng)真窩囊。
昨日之事,容嫣心中感激,這兩日忙上忙下,積極得很。
剛給裴硯送了湯藥,又親自給裴硯做點(diǎn)心。
裴硯看著她纖細(xì)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唇邊染笑。
小白眼狼,如今倒是殷勤。
先前他既往不咎,也不見她多感激涕零。
楚云扶著裴硯坐下,問:“公子當(dāng)真要將容嫣姑娘帶回上京?”
先前他只是好奇一問,如今得知連裴氏的死都有容嫣的手筆,立馬有些不安。
一個婢女,膽子如此大,萬一是有人故意安排,豈不是會對公子不利?
“容嫣姑娘心思不純,公子明知卻仍將人帶在身邊,要是她所圖不軌怎么是好?”
裴硯斂眸,“她圖什么,我清楚得很。”
“公子知道?”楚云愣住。
裴硯扯唇,小婢女睚眥必報(bào),心眼子也不少,如此絞盡腦汁,無非是圖他。
養(yǎng)著倒也不失趣。
何況她要是敢胡來,剁了她那一雙爪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