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兒還從來沒見過太子在她跟前露出如此疲態(tài),上輩子即便連熬幾宿,這人當著她的面也是一貫的冷肅威嚴。
檻兒不免覺得新奇。
就借著床頭小幾上的燈看他。
便見他肌膚光潔細膩,眉色濃淡適中,眉形姣好,邊緣一根野生的也沒有。
瞧著似天生便是如此。
尋常時候總是清冷寡淡的鳳眸閉著,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兩片陰影。
顯得其眼底的青黑更重,也更虛了。
但人仍是俊的。
尤其明明瞧著一副虛弱狀,唇卻呈淡淡的粉潤狀,檻兒拿指尖點了一下。
溫溫軟軟的。
然后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駱峋半夢半醒地捏了捏檻兒的手,隨后摸到她的腰動作熟稔地幫她翻身。
檻兒順著他的力翻過去。
駱峋閉著眼掖被子,人跟著挪了一下,從后面圈住檻兒,胸膛緊貼著她的背。
次日,太子難得賴了床。
檻兒頭一回比他早起。
在暖閣里梳好妝她便把前幾日列的一張,由太醫(yī)確認了沒問題的單子給銀竹。
讓她們提早膳時交給膳房。
不多會兒,去提膳的路上喜雨一眼也沒往銀竹手上看,望晴則瞄了好幾眼。
銀竹假裝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膳房總管姚大發(fā)等銀竹他們走了之后才展開單子,沈旺在旁邊探了個頭。
緊跟著他倆眼一瞪!
“中午海參山藥煨童子羊腰子、黑豆牡蠣羹、紫米鹿髓糕,晚上雪蛤枸杞燴鵪鶉、首烏黑芝麻藕粉羹……”
“全是補精血補腎的……”
“干爹,咱主子那啥啥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