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做奴才的光指著月錢過活哪成呢,還得是要跟個好主子,主子隨便從指頭縫里漏點兒出來都夠咱吃好久了。”
“你主子是個和善人,你把人伺候舒坦了日后指不定也能掙個大宮女當(dāng)當(dāng)。
我就不行了,成日里跟那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好的是用不著給它們下跪?!?/p>
說到這兒,雁荷忽然道:“我挺佩服你的?!?/p>
望晴已然沒了剛剛炫耀的心思,聞言心不在焉道:“羨慕我什么?”
雁荷:“羨慕你成熟穩(wěn)重啊,能跪以前跟自己一樣出身的人,換做我估計要羞死……”
望晴的眼神冷了冷。
雁荷像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不迭說好話,可望晴卻聽不太進去了。
拿了荷包轉(zhuǎn)身離開雁荷住的小院,望晴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雁荷的話。
奴才命……
把人伺候舒坦。
指頭縫里隨便漏點兒夠她吃好久。
跪跟自己一樣出身的人……
望著那道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雁荷摸了摸懷里的銀錠子,緩緩勾起唇角。
“荷包拿到了?”
到了碰頭的地方喜雨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見人回來,她上前笑著問道。
望晴恍惚地點點頭。
強顏歡笑地把荷包拿給喜雨看。
喜雨夸了句好看,抬眼看出望晴的神色似乎不對勁,她道:“你怎么了?”
望晴忙收起心思,無奈般道:“就她剛剛一直問我賞錢什么的,你知道的?!?/p>
喜雨懂了。
宮人之間就是這樣。
但凡有誰在哪個主子跟前伺候,甭管好的壞的,有些人就愛什么都要打聽兩嘴。
喜雨不疑有他,拍拍望晴的肩哄了她兩句。
望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你……”
喜雨:“什么?”
望晴搖搖頭:“剛剛不好意思啊,讓你一個人拎三個提盒外加一個籃子。
主子賞的零嘴兒我的都給你,你能不能……別跟主子說我和雁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