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瑟嘆了口氣:“沈延舟,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了。”
三年,沈延舟的確做到了脫胎換骨,但那些被他封存的記憶,與他的血液融為了一體,除非他能失憶重新來過,否則他沒法做個沒事人。
他能坦然說,他釋懷了,但從前的事如春后竹筍一般,哪怕沈延舟連根鏟除,殘留下的坑也難以填平,芥蒂終究是在的。
沈延舟攥緊手心:“我們就這兩天的相處模式就很好?!?/p>
沈延舟和小阮總。
這是最適合他們的相處模式。
一口一個小阮總。
這是沈延舟期望的相處方式,阮清瑟默認(rèn)了。
不為別的,因為她也沒能找到自己心情別扭的原因。
或是找到了,是她仍在逃避。
不管怎么樣,兩人就這樣繼續(xù)相處下去。
吃過早餐,沈延舟帶著阮清瑟來到不遠(yuǎn)處的私人馬場。
期間沈延舟是想著騎小電驢過去,但阮清瑟以耗時太長,和‘你坐后面,我是司機嗎?’說服了沈延舟坐在副駕。
沈延舟太局促了,上車后呆坐著,還是阮清瑟提醒他沒系安全帶。
這一舉動似乎取悅到了阮清瑟,她說:“沈延舟,你真笨?!?/p>
而阮清瑟臉上的笑意久久未消退。
沈延舟的心好像漏了一拍,眼睛后知后覺感到酸澀,這是阮清瑟第二次對他笑,第一次還要追溯到兩人的初次相見。
雖然當(dāng)時阮清瑟臉上的只是一個禮貌的微笑,但依舊讓沈延舟記了三年又三年。
很快,沈延舟情緒平靜下來,仿佛那拍漏掉的心跳只是錯覺
阮清瑟仍舊有能讓沈延舟再次著迷的魅力。
跟之前不同的是,沈延舟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重要又是什么,而這些,都與阮清瑟無關(guān)。
馬場。
沈延舟已經(jīng)和姜今柔來過一次,他熟練的跟馬場主人打招呼。
然后在馬場主的推薦下選了兩匹溫馴的馬。
沈延舟為阮清瑟介紹后,阮清瑟說:“我想要性子烈一點,跑得快的?!?/p>
沈延舟不贊同,和她解釋:“這里不是內(nèi)地,沒有人牽著馬,也沒有人守在旁邊。為了小阮總的安全,我不能提供你想要的馬?!?/p>
“我學(xué)過馬術(shù)?!?/p>
“我知道?!?/p>
兩道聲音一前一后響起。
阮清瑟看向沈延舟,她還是不習(xí)慣不附和自己的沈延舟。
事關(guān)安全,沈延舟絕不會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