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說話聲,沈延舟只覺得吵鬧,索性直接走出了寢室。
只是剛到樓下,就看見阮清瑟靠在樹下,時不時看下表。
看見沈延舟,她倒是愣了愣,但很快又朝他走過去。
阮清瑟垂眸看著他:“現(xiàn)在才十點,你怎么下來了?”
沈延舟隨口敷衍了一句:“有課?!?/p>
阮清瑟也沒多問,點了點頭:“行,那你去上課吧,我等會得帶新生熟悉熟悉校園?!?/p>
沈延舟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但凡阮清瑟稍微在意他一點,就會知道今天是法學專業(yè)每周固定沒課的日子。
可惜她沒有,對于阮清瑟而言,自己做什么,去哪里,從來都不是重要的事。
就像她不知道,上次喝醉了自己送她回家時,看到了她臥室床頭那張她跟沈墨的合照。
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一個星期前的晚上等她下課時,聽見了她朋友的對話。
“阮大小姐答應跟沈延舟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中他愛的深沉又聽話,哪比得上沈墨,人都出國了三年也還是阮大小姐心頭的朱砂痣?!?/p>
“沈延舟就是一塊磚,在阮大小姐剛好失戀的時候,填補了她心里那塊空洞罷了。”
這些話砸進了沈延舟的耳里,也砸碎了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那天晚上,是沈延舟,看到各色來求助的人,他就告訴自己,他一定要撐下來。
他一定要以飽滿的精神去吃透每一條法律背后的意義,也一定要給那些人帶去幫助。
電話那頭的周奇沒說話,三年來只有他跟沈延舟聯(lián)系最多,他不會不知道,沈延舟有多喜歡北京,有多享受他現(xiàn)在的生活。
周奇嘆了口氣,隨即笑道:“要不是沒有時間,我還真想親眼來看看,能留住你三年還讓你舍不得離不開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p>
畢竟當初沈延舟離開的時候,灑脫又堅決。
沈延舟沉默片刻,爾后說:“我還真得要回學校一趟?!?/p>
“回學校?”周奇驚訝道。
沈延舟解釋:“嗯,司法部給我推了一樁案子,是公益性的,在西藏,等我把這件案子辦完,我就要回學校提交資料?!?/p>
周奇問:“那你這個案子要處理多久?”
沈延舟看著面前電腦上,司法部發(fā)來的郵件,是一場比較常見的投資人和資助學校間的協(xié)議處理。
他說:“半個月左右?!?/p>
半個月!
那也很快。
周奇在那頭止不住激動的喊道:“那兄弟到時候回來可要叫我??!”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