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我的頭又開始燒了起來。
唐夢探了探江柏川的額頭:
“唔,沒燒,還是吃顆雞蛋保險,你先坐著?!?/p>
絲毫沒注意到我潮紅的臉。
江柏川蹦蹦跳跳擠進廚房,只聽唐夢大聲阻止:
“別打那個土雞蛋,我給你下進口無菌蛋,更健康。”
我狠狠一愣。
昨晚還為一顆雞蛋感動落淚的我,像個大傻子。
兩人端著盤子出來時,江柏川故作天真地問:
“咦,怎么有退燒藥,姐夫不舒服嗎?”
一個口罩鋪天蓋地飛來,糊了我滿臉。
也徹底擊碎了我的自尊。
“柏川身子不好,你怎么不注意點?!?/p>
“對了,口罩1塊9,等下你a我?!?/p>
江柏川感慨道:
“哎,多虧夢夢姐是我編輯,我不僅賬都算不明白,錯字還一堆,不像姐夫,包攬家中一切,頂頂能干。”
唐夢神色不滿:
“你和家庭婦男比什么?你是驕傲的飛鳥,不該困于三餐瑣事?!?/p>
我攥著藥的手微微發(fā)抖。
可去年交取暖費時,業(yè)務(wù)員堅持要戶主本人辦理。
我冒雪去公司找唐夢,她頭也不抬,鍵盤敲得噼啪響:
“我校對真的很忙,你自己想辦法!”
如今,她卻對另一個男人說:
“這些小事我會幫你打理,你少操心?!?/p>
哄的江柏川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
兩人歡聲笑語的討論新書,吃完了雞蛋。
送走江柏川后,唐夢的目光終于舍得落在我臉上。
發(fā)現(xiàn)了我紅腫的眼,和洇濕的口罩。
她語氣有些愧疚,“你難受怎么不說?”
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忙碌之后,又是一份雞蛋。
我不斷祈禱著,如果唐夢還有一絲絲愛我,請別差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