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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律師。
他將資料擺在記者鏡頭前,給大家清晰地展示:
“江先生,您說的‘體外受精’,請問您在哪家精子庫登記過?我們查了全國正規(guī)機構,您根本沒有做過精子捐贈登記。”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
“也就是說,唐小姐懷上您的孩子,只能是體內(nèi)受精。”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江柏川嘴唇煞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圍人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
“原來不是捐精,是偷情!”
“這倆人真惡心,一邊裝清高,一邊偷人?!?/p>
“文化人?我看是披著文化的皮,干著最下作的事?!?/p>
唐夢猛地抓住江柏川肩膀:
“你是不是瘋了?這怎么能說出去?”
我看著他們像瘋狗般紅了眼,互相攀咬,只覺可笑。
不耐煩再等下去,我打斷她們。
“唐夢,簽字。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唐夢猛地將離婚協(xié)議撕得粉碎:
“我絕對不會簽字!顧經(jīng)年,我養(yǎng)了你七年,你憑什么跟我離婚?”
我看著她,眼里沒有一絲波瀾。
輕輕按下遙控器,大屏幕上的畫面再次切換。
一張張aa賬單輪播出來。
會場爆發(fā)哄笑:
“哈哈哈這是過日子還是做賬本?”
“這女的腦子里裝的是錢嗎?連衛(wèi)生紙都要算?”
“打著aa的幌子,把婚姻當成了生意,惡心死了。”
“她丈夫七年沒上班,全心照顧她,她就這樣回報?”
我沒有看向她,聲音很輕地開口:
“那天我高燒39度,渾身發(fā)燙,你回來煮了個雞蛋,然后坐下來,先算完我該a你一塊二毛五,才喂我吃下去。”
“我燒得迷迷糊糊,以為你在照顧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