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嫡孫是個惹是生非的紈绔草包,這在官場都是人盡皆知的事。
但他有個身居太尉的爺爺,誰也不敢嚼舌根。
石堅笑瞇瞇道:“蘇祭酒,老夫前不久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蘇文狼聞言表情微微一僵,故作茫然搖頭。
“太尉大人說的是……?”
石堅笑道:“蘇祭酒這是貴人多忘事?!?/p>
“老夫先前提議,令千金蕙質蘭心、冰雪聰穎,與吾孫令寬郎才女貌甚是般配?!?/p>
“不如促成一段姻緣,也算一樁美談?!?/p>
蘇文狼神色平靜:“太尉大人提議甚妙,只是小女玉嬋年紀尚小,還不到婚配年齡?!?/p>
石堅隱隱有幾分不悅。
“蘇祭酒,老夫記得令千金已經(jīng)年方二八,至今未婚配?!?/p>
“按大驪律法,女子及笄便能婚配,玉嬋十六,也不小了。”
蘇文狼苦笑一聲。
“太尉有所不知,我那女兒看似蕙質蘭心,溫婉賢淑,實則性情剛烈,說一不二。”
“她聲稱自己將來夫君必是名滿天下的文豪,否則終身不嫁。”
“去年小女及笄之時,我曾與她商議婚配一事,結果她差點尋了短見……?!?/p>
“這簡直……哎,太尉大人,要不,再等等?”
蘇文狼滿臉為難。
石堅面色冷了幾分,卻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就晚些時日再談此事?!?/p>
蘇文狼起身見禮道:“太尉大人,時辰不早,下官該告退了?!?/p>
“嗯,蘇祭酒慢走?!?/p>
蘇文狼離開太尉府,回身看了眼高門紅墻,面色逐漸陰沉。
“一個草包也想娶我女兒,老夫拼了這條命也不答應?!?/p>
“哼!”
他怒哼一聲,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