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背景,沒有陳南渡,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而我,要去追求真正屬于我的人生了?!?/p>
「你就繼續(xù)活在這個一平方米的器械房里,靠著男人的施舍過活吧?!?/p>
「祝你和陳南渡百年好合。」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體操館。
身后傳來沈瀟玉歇斯底里的尖叫,但那已經與我無關了。
08
舞蹈系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困難。
雖然有體操的基礎,但兩者的發(fā)力方式完全不同。
體操追求的是爆發(fā)力和控制力,舞蹈要的是流暢和美感。
第一堂課,老師就毫不客氣地指出:「蘇挽,你的動作太硬了?!?/p>
「舞蹈不是做體操,不要把每個動作都做得那么標準?!?/p>
「放松,要學會放松。」
「還有,把你那些肌肉收起來,舞者要的是線條,不是塊狀肌肉。」
可是習慣了十二年的肌肉記憶,哪有那么容易改變。
更難的是來自同學的排斥。
舞蹈系的學生大多從小學舞,他們對我這個半路出家的轉專業(yè)生充滿了敵意。
「聽說她是從體操隊轉過來的?」
「體操隊的人來學舞蹈?搞笑吧?!?/p>
「肯定是在那邊混不下去了?!?/p>
「我聽說是因為被人欺負了,在單杠上吊了一晚上。」
「真的假的?這么勁爆?」
「千真萬確,我表哥就是體操隊的,說是她男朋友為了新歡,把她……」
我咬牙堅持著。
每天第一個到舞蹈室,最后一個離開。
把每個動作練到極致,把每個細節(jié)摳到完美。
手上磨出了血泡,腳上都是淤青。
膝蓋因為長時間練習,腫得像饅頭。
但我不在乎。
比起在單杠上被人圍觀的屈辱,這點苦算什么?
一個月后,我收到了陳南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