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江笛應該察覺到了我情緒不對,臉上的笑意收斂幾分。
但他還是有自己的堅持:“詩雨姐,真沒多少錢?!?/p>
我點了點頭,回身坐下,把那個飯團往旁邊推了推。
柏江笛想說什么,但我已經(jīng)專注盯著電腦,他只能悶悶回了工位。
一直到下班,那個飯團冷透,我都沒有動過一口。
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下班之后,我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上車之后,我連忙找出一顆糖含在嘴里,到底是緩解了幾分那種暈眩感。
我忽然想起從前,席聞琛不管多忙,都會注意好的我一日三餐。
我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真是餓了,竟然想起那個渣男。
現(xiàn)在席聞琛在我心里,早就沒了任何曾經(jīng)的光環(huán)。
只剩后悔愛錯了人的遺憾,和所托非人的惡心。
就在我發(fā)動車子時,馮安安的短信發(fā)到了我手機上。
【黎組長,我已經(jīng)辭職了,謝謝你點醒我,以后要是需要我?guī)兔?,隨叫隨到?!?/p>
看著這條信息,我沒有回,只是將手機放在一邊。
但心里那顆沉甸甸的石頭,好像輕了不少。
我握著方向盤,沉沉吐出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還是太心軟了?!?/p>
說完,我就發(fā)動車子回了公寓。
回家弄飯后躺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將近八點。
肖青雁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詩雨,查清楚了,馮安安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席聞琛的!”
我聽著她一句接一句的怒罵,不由笑了笑:“我知道?!?/p>
“但馮安安已經(jīng)準備打掉孩子了?!?/p>
肖青雁一愣:“她瘋了?她不是想母憑子貴么?”
我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肖青雁也沉默下去。
我有些不安的問她:“馮安安說只要席聞琛不同意我就不能離婚,是真的嗎?”
肖青雁嗤笑一聲:“他敢不離,我有的是手段治他?!?/p>
“光是婚內(nèi)出軌這一件事,就足夠他丟了工作了?!?/p>
“我有朋友潛入你們公司的官網(wǎng),到時候貼子一發(fā),席聞琛不慌才怪!”
“不行,你等著,我去德國找你,必須馬上離婚!”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肖青雁就掛了電話。
我認真想了想,自從我把離婚協(xié)議給席聞琛之后,就再也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