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聲音沙?。骸霸娪?,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我不由停手上的動作,眼前文字閃動。
【男主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女鵝說離婚不是在跟他賭氣了,他急了。】
【但事已至此,要讓女主原諒他,很難?!?/p>
【不枉男主昨晚被趕出公寓樓之后在車里枯坐了一夜,終于想通了?!?/p>
我想了想,說:“我現(xiàn)在要工作,等下班了再說?!?/p>
席聞琛臉上的頹喪頓時消散,他長舒一口氣:“好,我下班在公司外面等你。”
感受著四周八卦的視線,我置若罔聞。
只是當我拿著文件起身時,卻發(fā)現(xiàn)柏江笛的位子上空著。
我朝蔡雅柔問:“他人呢?”
蔡雅柔茫然抬頭:“什么?柏江笛嗎?他今天跟人事請了假。”
我點了點頭,柏江笛本來就是個散漫的性子,能在公司呆一個月已經(jīng)出乎我意料了。
大概是終于呆不住了,跑去哪里放松了。
我送完文件給財務(wù)部回來時,就看見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
是總部打來的。
我連忙回撥,就聽見總裁辦助理的聲音:“黎組長,這通電話是董事長讓我打的?!?/p>
“他的私人號碼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這屬于私人電話,你有空回他就行?!?/p>
我握著手機,有些茫然。
我跟董事長最多在年會上見過幾次,他給我頒發(fā)過先進員工的獎項。
什么事是我這個級別的能親自打他私人號碼的呢?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但還是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按著郵箱里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三聲就被接通了。
我有些忐忑,還沒出聲對面就傳來董事長渾厚的笑聲。
“黎詩雨,對吧?”
我握緊手機:“是,董事長,您找我有什么事?”
那邊過了會才開口:“我記得你跟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是校友。”
“現(xiàn)在我跟他鬧了些矛盾,這山高路遠,我也脫不開身,他現(xiàn)在鬧著不愿意上班?!?/p>
“你方不方便替我去勸勸他?”
我一聽是這個事,一方面感嘆董事長對柏江笛的在意,一方面又覺得這事荒唐。
柏江笛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
他跟家里鬧別扭了讓我去勸?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