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生活,我很滿意,我不想再回到從前。
我撇開心里紛亂的思緒,才發(fā)現(xiàn)手機里多了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
【詩雨,晚上我們?nèi)ゲm登堡門,從前是你向我求婚,這次,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垂眸笑了笑,勃蘭登堡門,我曾在那里向席聞琛求婚。
我手指動了動,看著這條求和意味濃烈的信息,打下一行字。
【不用了,你現(xiàn)在該考慮的,是馮安安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這條信息發(fā)出去后,不到一小時,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從貓眼里往外看,果然是席聞琛。
他臉上帶著我從沒見過的焦急,甚至額頭上還帶著汗水。
可我沒有想開門的意思,現(xiàn)在,他的所有情緒都跟我無關(guān)。
我提前把手機關(guān)了靜音,它安靜在床上一遍遍的閃爍著,我也不想理會。
席聞琛終于沉不住氣,在門外喊:“詩雨,你開門,我們好好聊聊?!?/p>
我笑了聲,跟一個即將是前夫的男人,我實在想不出我們有什么好聊的。
席聞琛敲門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急。
我皺了皺眉,拿起手機掛斷他的電話,撥通了業(yè)主協(xié)會里管事人的電話。
“這里有人敲門騷擾,我要求安保介入?!?/p>
那邊回應的迅速:“好的,女士?!?/p>
不過三分鐘,席聞琛就被帶走,門口又恢復了寂靜。
至于明天去公司要怎么面對他,我想他大概不會當著分公司所有人的面跟我對峙。
畢竟,他和馮安安的事情算是丑聞,要是捅出去,他也落不著好。
晚上,我跟肖青雁他們的四人群里消息不停地震動。
廖晴:【詩雨,怎么回事?你在那邊還好嗎?席聞琛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p>
尹娟娟:【我最近剛好有個采風的地點還沒定,要不要我來德國陪你?詩雨】
廖晴:【詩雨,你別傷心,一個男人而已。】
讀大學時,肖青雁和尹娟娟,一個律師一個畫家,早早就選好了自己的專業(yè)。
兩人雙雙提前步入社會,在寢室里,廖晴就是一直陪著我的那個人。
她最清楚我有多喜歡席聞琛。
也因為這個,她才最怕我走不出來。
我笑著回她們的信息。
【我沒事,一個爛透了的前夫而已。】
【尹娟娟,不用了,我在這邊也有自己的工作,你來了我怕沒什么時間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