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接,只是抓住她的手。
“你放心?!?/p>
“張澤……會有人收拾的。”
小哀怔怔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一點點漫出來。
“你……你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秦虎了?!彼p聲說,“你變了……”
我沒說話。
下一秒,她忽然湊上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
“秦虎……”
她念著我的名字,忽地就吻了上來。
那一刻,我居然沒有躲。
唇齒相貼的瞬間,火藥味、血腥味、眼淚味……混成一種奇怪的苦澀。
她的吻很輕,卻很急。
像是一個快要被世界吞沒的人,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救命稻草。
我沒回吻她,但也沒推開她。
只是閉上眼,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就那樣抱著我,哭著親我,像個哭濕的孩子,又像個發(fā)瘋的女人。
我們什么都沒說,但空氣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
這不是愛情。
是兩個破碎的人,在最絕望的時候碰撞出的荒唐溫度。
她的吻逐漸緩了下來,額頭貼在我肩上,整個人癱軟在我懷里。
“對不起……”她低聲呢喃,聲音里帶著哭過后的沙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太亂了……”
我抱著她,沒說話。
屋里只有風扇轉(zhuǎn)動的低鳴和我們彼此混亂的心跳聲。
我能感覺到她在發(fā)抖。
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冷,不是氣溫能解釋的,是一種落水者終于抱住浮木后的恍惚與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