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求饒我才停下手。
我咬牙,冷冷低聲道:“張澤,以后別再來招惹我。我爛命一條,大不了同歸于盡?!?/p>
張澤睜著一只眼睛,眼神里也終于有了驚恐。
這世界就是這樣。
有些人,你不干他媽,他就永遠不知道誰是他爹!
我猛地起身,踉蹌后退一步。
猴子和另外兩個小弟傻在原地,沒人敢再動我。
我掃了他們一眼,從他們中間大步走過。
這些家伙第一次主動給我讓出了路,沒人敢攔我。
我晃晃蕩蕩地走到街口。
風一吹,渾身疼得好像要被撕碎。
我想多堅持一會兒,起碼別在這些孫子面前露怯。
可沒走出多遠,我雙腳一軟,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意識模糊之際,我隱約聽到一個熟悉卻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秦虎哥?”
“秦虎哥!”
……
再睜開眼,我已經(jīng)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床單是淺粉色的,上面有幾只褪色的卡通小熊。
房間不大,墻角貼著陳舊的碎花墻紙,一張老式書桌上還擺著幾本練習冊。
我愣了愣,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江橙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了進來,低著頭,神情有點小心。
“你醒了?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
她換了一套寬松的家居服,臉上還帶著些未褪的汗,顯然是剛忙完。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才感覺后背和手臂傳來一陣鈍痛。
“我這是……在你家?”
江橙點了點頭,語氣軟軟的:“我放學路過街口,看見你倒在地上,臉上都是血,嚇了一跳,就把你帶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