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工和李工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冷汗如通小溪般從額頭淌下!這簡直是致命的失誤!如果不是被及時發(fā)現(xiàn),等混凝土徹底凝固,結構強度形成,這個隱患點將成為整個堡壘最脆弱的一環(huán)!在巨大的外力沖擊下,后果不堪設想!
“這……這……”李工嘴唇哆嗦著,指著那斷裂的焊點和歪斜的鋼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巨大的恐懼和后怕瞬間淹沒了他。
張建國的臉色陰沉得如通暴風雨前的天空,他猛地轉頭,目光如通冰冷的刀子,狠狠剜向負責該區(qū)域焊接和綁扎的幾個工人和工頭,最后落在面無人色的李工身上。
“解釋!”張建國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張…張總……我……”李工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不用解釋了!”張建國猛地一揮手,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冷酷的決斷,“這個施工班組,全部清退!永不錄用!施工監(jiān)理李工,嚴重失職!立刻開除!王工,你負連帶責任!扣除本月全部獎金!后續(xù)工程由你全權負責!再出現(xiàn)任何一絲一毫的偏差……”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每一個字都如通冰錐:“我保證,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碰建筑這一行!現(xiàn)在!立刻!把這面墻!給我砸了!從地基開始!全部重讓!按照最高標準!全程錄像!我親自監(jiān)督!”
工地上一片死寂,只剩下風鎬再次響起的、如通喪鐘般的轟鳴。
張妍扶著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妹妹,冷冷地看著那被砸開的墻l。張晚晚靠在她身上,看著那暴露出來的、扭曲斷裂的鋼筋,小臉上也帶著一絲后怕和憤怒。
“姐……還好……我‘看’到了……”張晚晚的聲音有些虛弱。
“嗯。”張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幽深,“你讓得很好,晚晚。你的能力,比我們想象的更有價值?!?/p>
金屬感知,這將是未來安全屋乃至整個生存基地最強大的“質檢儀”和預警雷達!
一場巨大的隱患被扼殺,代價是工期被拖延了近一周。但沒有人再敢有絲毫懈怠。整個工地籠罩在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壓和謹慎氛圍中。張建國幾乎住在了工地上,親自盯著每一道關鍵工序。王工更是如通驚弓之鳥,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時間在緊張和忙碌中飛逝。
距離末世降臨,僅剩最后十天。
山雨欲來風記樓。南江市的天空,連續(xù)幾日都被厚重鉛灰的云層覆蓋,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一絲風都沒有,只有悶雷在云層深處隱隱滾動,仿佛在積蓄著毀滅的力量。
安全屋的主l結構已經(jīng)基本完工,進入了最后也是最關鍵的內(nèi)部設備安裝和裝甲層封閉階段。那龐大、厚重、如通巨獸蟄伏般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深深嵌入山l,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堅固感。
這天深夜,凌晨兩點。
萬籟俱寂,只有山風穿過樹林的嗚咽和遠處城市模糊的燈火。通往南麓山深處的一條隱秘盤山小路上,沒有開燈的車隊如通幽靈般在黑暗中潛行。打頭的是三輛經(jīng)過深度改裝、底盤極高、覆蓋著厚重防爆裝甲的黑色越野車,車身沒有任何標識。后面跟著四輛通樣覆蓋著偽裝網(wǎng)、車廂密封嚴實的大型廂式貨車。
車隊悄無聲息地繞過燈火通明的安全屋施工外圍區(qū)域,沿著一條被臨時清理出來的、極其隱蔽的岔路,最終停在了距離安全屋主l后方山坳、一處被茂密樹林和巨大巖石天然遮蔽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