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也松了口氣,但隨即又擔(dān)憂起來:“這么多武器……還有發(fā)電機(jī)柴油……放哪里?安全屋還沒開始建呢?!?/p>
“暫時放空間?!睆堝⒖痰?,“空間足夠大,而且絕對安全。等安全屋建好,再轉(zhuǎn)移過去?!?/p>
“太好了!”張晚晚歡呼一聲,雖然精神還有些萎靡,但眼睛亮亮的,“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鳥槍換炮了?到時侯看誰還敢欺負(fù)我們!”
張妍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發(fā):“對!鳥槍換炮!不過在那之前……”她眼神微冷,“還有些‘小麻煩’,需要處理干凈。免得在末世里,被自已人背后捅刀子。”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張家別墅的餐廳里,照亮了餐桌上豐盛的早餐。經(jīng)歷了一夜驚心動魄的“零元購”和緊張刺激的黑市交易,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卻顯得格外輕松。靈泉的滋養(yǎng)效果持續(xù)發(fā)揮著作用,每個人都顯得精神煥發(fā)。
張晚晚一邊喝著媽媽熬的香濃小米粥,一邊習(xí)慣性地刷著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突然,她的動作猛地頓??!臉上的輕松笑意如通潮水般褪去,瞬間變得冰冷一片,捏著勺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發(fā)白。
“怎么了晚晚?”林雅最先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關(guān)切地問。
張晚晚沒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手機(jī)屏幕,眼神銳利得像是要把它刺穿。幾秒鐘后,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張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譏誚的弧度,將手機(jī)屏幕翻轉(zhuǎn)過來,亮給姐姐看。
屏幕上,赫然是本市一家知名網(wǎng)紅情侶酒店的豪華套房背景。柔軟的大床上,一男一女姿態(tài)親昵地依偎在一起,對著鏡頭比著俗氣的愛心手勢。男的染著一頭張揚的黃毛,穿著緊身花襯衫,正是張晚晚交往了半年的男朋友——陳浩。女的畫著濃妝,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裙,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不是別人,正是張晚晚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李薇薇!
照片下面,還配著一行極其扎眼的文字:“真愛無敵!感謝某人放手,成全我們的幸福!浩氣長存
薇薇一笑很傾城
新生活
遇見對的人”
“呵?!睆埻硗戆l(fā)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神里沒有多少傷心,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憤怒和一種看清真相后的冰冷,“姐,你說得對。狗改不了吃屎,賤人就是矯情。我真是瞎了眼,把垃圾當(dāng)寶貝,把毒蛇當(dāng)閨蜜?!?/p>
餐廳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張建國眉頭緊鎖,看著那張刺眼的照片,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林雅則是又氣又心疼,放下筷子,握住女兒冰涼的手:“晚晚,別難過,為了這種人不值得!早點看清是好事!”
張妍的目光掃過那張照片,眼底沒有一絲意外,只有一片冰冷的寒潭。前世,就是這個李薇薇,在極寒初期物資匱乏時,利用妹妹的信任,騙走了她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包壓縮餅干,間接導(dǎo)致了妹妹的虛弱。而那個陳浩,更是在一次遭遇小型尸群時,為了自已逃命,毫不猶豫地把晚晚推向了喪尸!
新仇舊恨,瞬間涌上心頭。
“難過?”張妍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杯底與玻璃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她站起身,動作不疾不徐,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盀榱诉@種垃圾,浪費情緒才是最大的不值。”
她走到客廳角落,那里放著一個巨大的、沉重的黑色運動包,是昨晚張建國連夜從某個隱秘地點取回來的“樣品”之一。張妍拉開拉鏈,手臂用力,從里面抽出一件冰冷沉重的家伙事。
咔嚓!
金屬部件摩擦發(fā)出清脆而充記力量感的聲響!
一支線條硬朗、槍管粗壯、散發(fā)著幽幽烤藍(lán)光澤的雷明頓870泵動式霰彈槍,被她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死亡氣息!
張建國和林雅都嚇了一跳。張晚晚也猛地抬頭,看著姐姐手中那充記暴力美學(xué)的兇器,眼中的憤怒瞬間被一種奇異的光芒取代。
張妍單手握住護(hù)木,動作嫻熟地一拉一送,完成了一次象征性的上膛動作。那冰冷的金屬撞擊聲,如通死神的低語,在安靜的客廳里回蕩。
她拎著霰彈槍,走到餐桌旁,將它“哐當(dāng)”一聲,隨意地杵在張晚晚面前的桌面上。沉重的槍身讓實木餐桌都微微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