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貧血,現(xiàn)在頭暈?zāi)垦?,只覺得意識都要渙散了。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道刺目的車燈劃破雨幕。
黑色的賓利停在了我身邊。
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撐著傘走到我身邊,問:“這位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我微微一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道:“需要!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年輕男人一手撐著傘,一手扶住我,道:“那你自己可以起來嗎?”
我試了半天,壓根走不了一步,哽咽著道:“不好意思,我……我腳受傷了?!?/p>
“你等我一下?!?/p>
說完,年輕男人重新打開車門,恭敬地對里面坐著的人道:“沈先生,這位小姐腳受傷了,我這撐著傘不好扶她。要不……您下來受累幫……幫忙撐下傘,我把她弄上車?”
他說到最后,越說越?jīng)]有底氣,似乎覺得有點冒犯到了男人。
看來,里面坐著的,應(yīng)該是身份很高的人。
他說完沒多久,里面的男人下了車。
透過雨簾,我依稀看到他英挺深刻的五官和冷冽的眉眼。
他沒有接助理的傘,而是徑直走向我,打橫將我抱起來塞進車?yán)铩?/p>
助理連忙將傘撐在他頭頂,生怕淋濕了他。
盡管如此,我身上濕漉漉的,還是把他外套弄臟了。
我拘謹(jǐn)?shù)刭N著車門坐,生怕把他車座位弄得更臟。
男人遞來一條干毛巾,我趕緊接著,先把被我弄濕的座椅擦了擦。
男人狹長的鳳眸斜睨了一下我的腳,對助理道:“去中心醫(yī)院?!?/p>
接下來的路上,他靠在車?yán)镩]目養(yǎng)神,仿佛把我當(dāng)做空氣。
我本想好好道謝或者要個名片日后報答,好像也找不到機會開口。
倒是他的助理問我是怎么受傷的?
我說了吊車出現(xiàn)故障的事。
快到醫(yī)院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跟助理道:“告訴顧氏集團,他們公司的情況我實地考察過了。合作暫停,重新評估他們集團的所有指標(biā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