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越國時也是座上賓。
雖和那些土蠻有摩擦,但終究是小打小鬧,充其量也就是千余人的混戰(zhàn)。而大奉這種大兵團作戰(zhàn),動輒就是幾萬人,而且是海陸聯動配合,更不容易指揮好。
關鍵還是高句麗早有防范。
島上更有上萬人駐扎。
所以打了他們個出其不意。
“這些士卒真的不容易……”
“有的踩上鐵蒺藜,腳掌都被洞穿?!?/p>
“島上濕熱,腳掌都爛透了?!?/p>
“碗口大的洞啊,我就只能看著?!?/p>
“我手里頭壓根沒藥,為了減輕他們的痛苦,我連歪路子都想了。給他們喝酒,或是針灸刺穴讓他們昏死過去。最后也沒法子,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只能給他們截肢。然后用炭火灼燒傷口,給他們止血?!?/p>
海宰雙眼通紅。
說著說著就已經哽咽。
他當初在南越國時沒經歷過這些。
親眼看到后,他才明白師尊為何如此厭棄戰(zhàn)爭。也難怪師尊總是告誡他們,讓他們勿要入世,更加不要參加任何戰(zhàn)爭。
“搞不懂?!?/p>
“你們?yōu)槭裁捶且蚋呔潲惸???/p>
“就因為他們搶奪文化嗎?”
“戰(zhàn)爭是有正義和非正義的說法?!睂庩I面露微笑,解釋道:“高句麗常年陳兵于遼東,為防范他們進攻,大奉就同樣地陳兵邊疆。足足十來萬人,大奉每年需要耗費的錢糧不計其數?!?/p>
“而且,大奉不會允許高句麗發(fā)展起來的。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我們此戰(zhàn)就是要打斷高句麗的脊梁,讓他們永無翻身的可能。”
“也是……”
這就是長痛不如短痛。
海宰心里頭也是都明白。
他也不再多言,在前面帶路。
“這里算是中軍大營,也是指揮室?!?/p>
“好。”寧闕點了點頭,低聲道:“讓其余人都在外面等著吧,我們兩兄弟這么長時間沒見面,正好也敘敘舊?!?/p>
“行啊,我讓人送點酒來。”
“嗯。”
土屋內陳設比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