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晏依舊沒有看他,手中的鏟子不停地挑起泥土,仿佛那是他唯一的關(guān)注點。
“怪你什么?”
鳳華清沉默了。
在鳳華晏挖到酒壇后,鳳華清才深吸一口氣道:“阿晏,是我對不起你,讓你為我承受了不該有的罪名。其實是我無能,是我齷齪,是我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還沒等他說完,鳳華晏已經(jīng)抱著沾染泥土的酒壇,站起身來了。
紅衣少年抱著酒壇就往里屋走去。
而還蹲在原地的白衣少年,俊臉生出幾分錯愕,他只能起身,跟上了紅衣少年的步伐。
待走進里屋以后,紅衣少年就將酒壇放在了桌面上,他徑直掀開壇封,隨后竟舉起酒壇,飲了一大口。
咕嚕咕嚕。
那既辛辣又甜又夾雜苦澀的酒味,瞬間在口腔蕩開,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胃都在被灼燒。
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落,灑落在衣服上。
‘砰’的一聲,酒壇落在桌面上。
鳳華清趕來之際,便是看到這樣的一幕。
而鳳華晏緩緩轉(zhuǎn)身,抬手用衣袖抹掉嘴角的水跡,笑意盈盈地道:“你喝?!?/p>
鳳華清心潮起伏,他微微蹙眉,總覺得今日的鳳華晏依舊帶著些許瘋癲之色。
現(xiàn)在的鳳華晏,脫離了他的掌控。
讓他感到不安。
這時,鳳華晏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喝!”
鳳華清聞言,略顯無奈地看著他,“我們應(yīng)該坐下來小酌一杯,而不是以這種粗鄙的方式?!?/p>
鳳華晏不說話,那雙幽深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他。
這眼神,讓鳳華清瞧了,也有些發(fā)慌。
鳳華清只好照做。
他捧起酒壇,大口飲了一口。
這封在地下七年的酒水,格外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