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jù),韓鐸還真不好對他下手,只能繼續(xù)靜待良機(jī)。
是以,他迅速地調(diào)整好心情,語氣淡淡:“不敢就好,說說吧,你跑到國公府來做什么?”
馬德讓半瞇著眼睛,眸子里閃過一抹恨意,可語氣卻仍舊十分平淡:“回王爺?shù)脑?,奴才是來替陛下傳話?!?/p>
“您讓南公帶去的兩名婢女,陛下見過后,極為震怒,下旨命您火速入宮呢。”
進(jìn)宮?
韓鐸沉吟片刻,便琢磨明白建武帝的心中所想。
八成這老小子,不是因為方如晦,而是因為兩名婢女的出現(xiàn)動怒。
這也不難理解,若方如晦是為了栽贓親王不擇手段的小人,那作為他的學(xué)生,建武帝又是什么好鳥?
這件事一旦傳揚(yáng)出去,必定會對皇帝的威嚴(yán)造成不小的打擊。
這一旦進(jìn)了宮,必定要承擔(dān)皇帝的怒火。
韓鐸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索性也懶得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隨他去吧。
……
皇宮,御花園。
建武帝冷著臉,坐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在他下垂手的位置,坐著南伯言與另一名中年人。
“去給朕催催,老九怎么還沒來?”
建武帝顯得有些不耐煩,眼神中滿是戾氣。
中年人笑呵呵地開口勸慰:“陛下不要著急,九王爺生性愛玩,這會兒說不定跑到別的地方去玩兒了?!?/p>
“您就不用治他晚到之罪了?!?/p>
一聽到這話,南伯言頓時臉色一沉:“顧如海,你放什么屁呢?”
“陛下什么時候說要治韓鐸的罪了?”
“你少在旁邊吹耳旁風(fēng),小心老子給你一拳!”
只要涉及到韓鐸,南伯言就像只戰(zhàn)斗的老母雞,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給予對方強(qiáng)硬的反擊。
“南公,好歹也是堂堂國公,出口為何如此粗俗。”
顧如海不悅道:“若非陛下執(zhí)意提拔,我是真不想晉升公爵,與你這個粗人為伍?!?/p>
建武帝本就心煩意亂,聽到二人爭辯,此刻心情更加煩躁。
“行了行了?!?/p>
“二位愛卿不必再爭論了,朕……”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遠(yuǎn)處傳來韓鐸的呼聲:“皇兄,我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