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滸自然很是驚訝,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如今他的確成熟了許多,不再焦急于張景走后自己的何去何留,而是拍著胸脯保證會將素心醫(yī)館打理得無比妥善。
張景見狀也徹底放下心來,不再長久逗留,第三日就重新啟程。
他駕著快馬,駛出了沂州的城門。
卻又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他的目光注視著東邊,神色復(fù)雜。
在那里,有著一個他想見卻沒有臉面去見的人。
所以他只能一路向南。
……
接連跋涉七日后,張景來到了與沂州毗鄰的南州。
其實(shí)這里也都算得上是邊關(guān)了。
畢竟大銘的眾大州都是在北邊。
在這種很靠南的地方,自然可以算是邊關(guān)。
但由于南邊還有個柳州,所以這里就算是邊關(guān)軍士們修整的地方。
各處都是酒樓勾欄,以便將士們放松。
在以前戰(zhàn)亂還沒開始的時候,那些邊境的兵卒們還有輪換制。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批軍隊從前線回到南州,放松個十天半個月,再換下一批。
但如今邊關(guān)戰(zhàn)火連綿,自然不可能再如此了。
張景走入南州城后,里面的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
他尋了家客棧住下,略做幾日歇腳。
但就在次日,他前去一處酒樓喝酒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秦河?你小子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