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怯懦,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我母親不會的,你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沒關系,你不敢,我?guī)湍??!?/p>
說著,她向后倒去,坐在了雪堆里,眼睛紅紅的,含淚望著胡艷生:“艷生姐,你怎么推我?”
蘇文月趕到時,方卿眠正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揉著腳。
蘇文月瞪了一眼胡太太,趕忙叫人拿了一件外套和一張軟墊。
“卿眠,沒事吧。”
方卿眠含淚,搖了搖頭,脫掉高跟鞋,腳踝裸露的部分有些紅腫。
“是我自己摔的,不怪胡小姐?!?/p>
蘇文月冷笑:“是嗎?”
胡太太看了一眼胡艷生,她面色發(fā)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雪覆在她的眉間眼角,還有烏黑的長發(fā)和紫色的大衣上,她像個雕塑,一動不動。
趙太太見狀,忙上前打圓場:“下了小雪,地滑,卿眠小姐穿著高跟鞋,滑倒是難免的?!?/p>
“是艷生不懂事?!焙_口,冷靜得可怕,她上前,狠狠甩了胡艷生一巴掌:“道歉?!?/p>
胡艷生愣在原地,半邊臉高高腫起,足見胡太太下手之狠。
“道歉?!?/p>
她再次命令胡艷生。
“真的不是我?!?/p>
她帶著濃厚的鼻音,顫抖著嘴唇,低低的嗚咽像是從喉嚨中出來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羞憤,難過,無力,一瞬間所有情緒布滿胸腔。
雪落下的世界悄然無聲,罪與罰都被掩蓋,沒有人在乎真相。
尤其是胡艷生的母親。
方卿眠倚著桌子,笑看胡太太演的大戲。
蘇文月有些看不下去,皺眉斥責:“行了?!?/p>
“卿眠,外頭冷,我們先回去?!?/p>
胡太太先一步上前扶住方卿眠:“腳沒事吧。”
方卿眠搖了搖頭:“真的跟艷生姐沒關系?!?/p>
胡太太笑:“我還不知道她的脾氣?沒必要為她說好話。”
方卿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