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弟!”
一個穿著褐色練功服的壯實青年迎面走來,親熱地攬住他肩膀,“今晚南河花船新來了幾個姑娘,那身段”
毛師兄?jǐn)D眉弄眼,手指在空中劃出曖昧的曲線,“聽說還會跳胡旋舞?!?/p>
陳恒勉強扯了扯嘴角。
若是往日,他早該跟著哄笑起來,可此刻那笑聲像刀子般扎在耳膜上,嗓子發(fā)干,“毛師兄你可知道黑水幫?”
“黑水幫?這名字聽著耳生,怕是新冒頭的泥鰍幫吧?”
毛師兄撓了撓絡(luò)腮胡,說著啐了口唾沫,“這高林縣每天都有幫派冒頭,指不定明天就沉塘喂王八了?!?/p>
陳恒喉結(jié)滾動,將難事說了出來。
“這事”
毛師兄突然壓低聲音,左右張望后拽著他走到老槐樹下,“林師兄不是在血河幫掛職么?我替你問問。”
“當(dāng)真?”
陳恒眼睛亮起來。
林師兄是武館精英弟子,暗勁大成的修為。
以陳恒的實力很難融入這種圈子,所以根本搭不上話。
毛師兄拍拍他肩膀,便去找林師兄。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毛師兄便回來了。
“陳師弟啊。”
毛師兄搓著手,眉頭皺成個“川“字,“林師兄說這黑水幫雖是新立,背后卻靠著棵大樹”
大樹!?
陳恒后背沁出冷汗。
“不過嘛”毛師兄話鋒一轉(zhuǎn),“既是同門師兄弟,林師兄愿意帶你走一趟,你只要給一些茶水費即可?!?/p>
說著,他食指拇指輕輕摩挲。
“多少?”陳恒的聲音發(fā)緊。
毛師兄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林師兄這等高手,尋常人捧著銀子都請不動呢!”
“二二十兩?”陳恒差點咬到舌頭。
毛師兄笑容淡了幾分:“舍不得銀子?那暖玉坊的門檻可不止這個數(shù)?!?/p>
“我我得回家商量?!标惡愀砂桶偷卣f。
毛師兄輕哼一聲,“林師兄很忙,明日午時前給準(zhǔn)信,過時不候?!?/p>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