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在司徒晨口中,竟是變成傻子也無所謂的存在,難怪安芷若鐵了心地要與他和離。
了解真實情況的皇上,自然不會任憑他胡來,干脆一口回絕道:
“朕是皇上,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安丫頭,又怎可出爾反爾?你且退下,這件事不必再奏。”
司徒晨只得應是,但他覺得,皇上的態(tài)度似乎十分奇怪,按理說,安芷若的在陛下面前,理應是一個沒有什么分量的人。
但皇上看起來,卻似乎對她非常重視,不僅對她的傷,顯得很緊張,甚至還傳了太醫(yī)院的院判,來為她看傷。
甚至因為安芷若的要求,幾次三番駁了自己的奏請,這種情況顯然說不通。
這時,屋內的安芷若,已經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開始意識渙散,御醫(yī)也將保命的丹藥,已經為她服過兩顆了。
雖然傷口的縫合,已經即將完成,但安芷若顯然已經堅持不住了。
屋內的哭喊聲漸漸弱下去,她開始聲音微弱地喚起母親來。
沒過多久,母親就變成了舅舅、表哥,又過了一會兒,他卻開始改喚阿兄。
安逸風聞言,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來至偏殿門口,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對著里面大喊道:
“阿妹,阿兄在這,你別怕,阿兄一直都在這陪你,阿妹,你一定要堅持下來?!?/p>
安逸風不厭其煩地反復說著這幾句話,沒一會兒,側殿內就聽到院判對著屋外說道:
“這些話是有用,安姑娘的氣息明顯比剛才強了很多,縫合就要結束了,門外的公子繼續(xù)鼓勵她。
安逸風聞言,神色變得很振奮,也顧不得是否殿前失儀了,立刻提高聲音,再次重復剛才的話。
就在司徒晨嫉妒地想發(fā)瘋時,屋內安芷若呼喊的人,突然變成了司徒晨的名字。
司徒晨頓時欣喜地應道:“夫君在這,芷若別怕,芷若你一定要堅持住?!?/p>
人也跟著沖到偏殿房門外,卻又聽到安芷若滿含恨意的吼道:“司徒晨,我恨你,司徒晨,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司徒晨聞言,如遭雷擊,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剛才安芷若喚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很生氣,但看在那女人此刻這般痛苦的份上,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沒想到她喚自己時,卻說了這番言語,難道當真就不怕兩人,從此真的生了隔閡嗎?
皇帝看得懂司徒晨的想法,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譏誚,心道:司徒晨到現(xiàn)在,還存著不切實際的僥幸。
總以為安芷若是個離不開他的浮萍,只有攀附著他才能活下去,豈不知等那丫頭在人前大放異彩時,有些人可就高攀不起了。
衍親王也不顧司徒晨慘白的臉色,直接冷哼出聲。對于司徒晨的愚蠢,他是真心的很厭煩。
宋瑾瑜又是真想不明白,這個異姓王之子。是何處來的這么大自信,竟然始終覺得,安芷若非他不可。
就連身為皇子的自己,也不會隨意踐踏旁人的真心。
宋瑾瑜看得出來,安芷若雖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內心剛毅得很,一旦認定的事,必然會想竭盡全力辦到。
若是有朝一日,待她真的與司徒晨和離了,其實自己也可以考慮,兩個人搭伴兒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