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捏住方梨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就要把藥片塞進去。
“放開我!”
方梨用力偏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宋予辰你個瘋子!你這樣是犯法的!”
她一邊掙扎,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遠(yuǎn)處的大門。
只要再拖延幾分鐘,哥哥一定就來了……
宋予辰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耗盡,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下巴被捏得生疼。
方梨能感覺到藥片離自己越來越近,心底的恐慌幾乎要沖破理智。
但她知道,絕不能放棄。
“好,我吃!”
她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妥協(xié),“你先松開我,我自己吃?!?/p>
宋予辰的動作頓住,狐疑地看著她。
方梨喘了口氣,眼神里帶著疲憊:“宋予辰,我們相識一場,何必做到這一步?你把我綁在這里,對誰都沒好處。我吃了藥,你放了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行不行?”
她的聲音放軟,帶著一絲哀求,眼底卻飛快地計算著時間和自救辦法。
窗外的黑暗似乎更濃了,庫房里的霉味和寒意交織在一起,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緊緊裹住了這對峙的兩人。
方梨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每一次搏動都在默念:再等等,再堅持一會兒……
而彼時的酒店。
宴會廳的水晶燈依舊折射著璀璨光芒,卻在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徐方野站在旋轉(zhuǎn)樓梯頂端,指間的對講機已經(jīng)被捏出深深的紋路,金屬外殼硌得掌心生疼。
他身后跟著的保鏢們大氣不敢出,靴底碾過地毯的聲音被厚重的絨面吸走,只余下空氣里彌漫的、幾乎要凝固的焦慮。
“宴會廳和酒店上下所有隔間都查過了,除了有人入住的客房,其他空的房間也查了,酒店所有的通風(fēng)管道入口都是被焊死的,藏不了人?!?/p>
對講機里傳來下屬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徐方野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將涌上喉頭的腥甜壓下去。
他已經(jīng)讓技術(shù)部反復(fù)調(diào)取了過去半小時的監(jiān)控,所有拍到方梨身影的畫面都截止在三樓的消防通道,那扇沉重的防火門之后,是監(jiān)控的盲區(qū)。
“把酒店的監(jiān)控盲區(qū)都整理出來,看看所有能藏人的空間都找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