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見過,似乎是京城一個小傳媒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之前在影視圈見過,沒想到跟徐家走這么近……”
就在這一片或驚艷、或探究、或敬畏的目光中,盛千蕊端著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緊。
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喊祝械南銠壔纬隽思?xì)密的泡沫,濺在她的手背上,帶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血色。
方才在消防通道,宋予辰的話如同鬼魅般再次鉆進(jìn)腦海:
“今晚是最好的機(jī)會……等徐方梨出現(xiàn),你按我說的做……”
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是宋予辰的臆想,嗤之以鼻。
徐方梨?
就憑她?
不過是運(yùn)氣好搭上了韓璽這才上了影視圈的快車,憑什么能踏入徐家的圈子?
更別說在這種級別的宴會上,親自攙扶著徐清讓,與徐方野并肩而行。
可眼前的畫面,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臉上。
方梨不僅來了,還以一種她想都不敢想的姿態(tài),站在了徐家祖孫中間。
那姿態(tài)自然又親密,像是早已融入了那個圈子,而她盛千蕊,此刻像個跳梁小丑,方才在公子哥們面前維持的優(yōu)雅從容,瞬間變得可笑起來。
“怎么會……”
盛千蕊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到了身后的餐臺,托盤上的銀質(zhì)刀叉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碰撞聲。
她猛地回神,慌忙穩(wěn)住表情,可眼底的震驚與怨毒卻再也藏不住,死死盯著方梨的背影,像是要在那香檳色的裙擺上燒出兩個洞來。
原來宋予辰說的是真的。
原來方梨真的有這樣的分量。
那自己之前的算計(jì),那些自以為是的優(yōu)越感,算什么?
盛千蕊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杯中的酒晃得更厲害了。
她看著那三道身影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向主位,看著徐方野體貼地為方梨拂開椅子,看著徐清讓對方梨露出溫和的笑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